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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马风一块儿走。
马风的心情坏极了,见王步凡来到身边竟痛哭流涕起来,“步凡老弟,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看来这扶贫款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啊,谁摸谁倒霉。孔隙明倒了霉,我也步了他的后尘。你放心,这个责任完全由我担着;我决不会连累你。”
王步凡无言以对,拍拍马风的胳膊表示自己的心情也很沉痛。他对马风说:“马书记,你的事和孔隙明的事可不一样,他是贪污,你这可不是贪污啊!充其量不过是好心做了错事。我还得赶回天野去,向市志办请个假,过两天要召开市志专题会议;我还得去参加一下。你把善后工作处理处理,最好去找找米书记,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真不行就让他先把你调回组织部待命也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留在孔庙很被动,我真不愿意看到你出什么问题啊。”
马风很感激王步凡的提醒,擦着眼泪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我感谢老弟的一片苦心,只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事故太大,再经记者一曝光,只怕领导也不好说话啊。”王步凡听了马风的话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秋雨仍在继续下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树都笼罩在灰朦朦的秋雾之中,天也有些昏暗,这是一个令人伤心欲绝的八月中秋,是一场给人带来灾难的秋雨……
十四
八月中秋过后的第二天,市志办的校对工作结束了。王步凡他们要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去;市委书记李直和市长边关都来送行。看来市领导对树碑立传这类事情是很重视的;送别会也很隆重。市委书记李直讲了一通大道理,说历朝历代对修志书都很重视;参加修志人员的名字也将与志书一起流芳千古。然后说各县区的干部都是基层精英;大家在基层要多为群众办实事,不要犯官僚主义的错误,要干一处响一处,走一处富一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而奋斗。这种官腔王步凡在天南就天天听,并不觉得有什么新意。只觉得李直比米达温和安智耀讲得流畅,花样也多一些。
边关讲话时,没有谈市志的事;直接把九月二十七日孔庙镇危房砸死学生的事件作为一个反面典型大讲特讲,点名
批评了马风。最后建议大家看看九月二十八日的《天野日报》,要以马风为戒,心里要装着人民群众,不要危害人民群众;要做带头人,不要做害群马。边关的讲话比较切合实际,但政治高调没有李直唱得响。
王步凡听边关点了马风的名,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边关对孔庙的事没有深说,也没有点他的名字,他才渐渐恢复了常态。王步凡曾听马路消息说李直和边关不合,米达温是李直的人,安智耀是边关的人,可能安智耀把有些情况已经向边关汇报了,不然他不会知道的那
么详细,也不会连一个乡镇党委书记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市委书记和市长讲过话之后是市志办领导讲话,王步凡无心细听就审视李直和边关的举手投足。两个人的个头身材
都相似,都是大背头,李直的额头大而宽,边关的额头则稍显小一些,但在日光灯下都泛着明光。李直嘴大而嘴唇薄,边关嘴小而嘴唇厚。从两个人的嘴巴上比较,反差很大。李直的眼大,面部表情严肃;边关的眼小,脸上总洋溢着和蔼的表情,又是一个反差。尽管听人说李直和边关两个人不合,但在会场上两个人有说有笑,不时还头对着头在亲密地交谈,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两个人有什么过节。这可能就是官场上强调的涵养,有涵养的人一般都藏而不露,成大器的人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即使政见不合或者说是政敌,在场面上仍然要保持一团和气,局外人很难看出其中的奥妙。李直和边关在会场上的表现又给王步凡上了一堂政治课。但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中国的政界一把手和二把手为什么总是出现不合拍的局面
,从当年的党主席和国家主席,到后来的统帅副统帅,乃至地方上的书记市长,县委书记和县长;为什么总是团结的少,不团结的多?是争权夺利还是政见分歧?他一时还真有点弄不明白。王步凡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会议结束大家鼓掌时他才回过神,也赶紧随着大家一起鼓掌
,并欢送领导退场。
回到宿舍,李光源神秘兮兮地说:“步凡,你这次可出大名了,你看看今天的《天野日报》吧。”说罢李光源把九月二十八日的《天野日报》递给王步凡。王步凡望着报纸心里突突直跳。他估计报纸上肯定点名对他进行了批评,看来这回是在劫难逃了,现在的报纸可不敢小视,能让人死也能让人活。王步凡头上冒着汗,顾不得去擦,鼻子痒痒的也顾不得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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