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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张口欲辩,但想到关于自己的“反骨”之论,他还是谨慎地选择了闭嘴。 聂星痕没注意他的心思,又自顾自说道:“兵法,诡道矣。并不讲究两军实打实地对垒,而是要讲究智取,如此才能把伤亡降到最低。咱们当年攻打楚国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损失不小,我又博了个‘战神’之名。倘若我当政后的第一场战役不能旗开得胜,那我宁可按兵不动,也不能因此失了民心。”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宁王得逞?”明尘远还是有些不服气。 “那倒也不是,”聂星痕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仲泽,你的确有勇有谋,但是少了一个‘计’。” “看来您已经有了好计策。”明尘远看着聂星痕微妙的笑意,反应过来什么。 聂星痕闻言朗声大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宁国和姜国去打吧,姜国虽小,但百姓团结,短期内也难以攻下。若要长期攻,宁国必定损失极大。到时咱们再捡个便宜。”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明尘远听得更加兴奋起来:“到时候姜国败了,宁国也损失了不少兵马,咱们再出手才最有利!士气上就把他们给比下去了!” 聂星痕点点头:“这只是其一,其二,微浓毕竟还在姜国,我若冒然出兵,恐怕姜王后会拿她要挟我。到时候我岂不是进退两难?” 聂星痕对微浓爱得跟眼珠子似的,明尘远又岂会不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您得提防宁国胜出之后,宁王会知道公主的消息。” “那不还有个原澈吗,他也不是吃素的。”聂星痕隐晦地笑:“再者,姜王后越是输,越不会向宁王透露原澈和微浓的消息——她要拿他们当人质。” “有道理!”明尘远摆出受教的表情:“原澈毕竟是宁王的孙儿。” “行了,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再观望一阵再说。”聂星痕顿了顿,又命道:“让王拓密切注意微浓的行踪,再有她的消息,立即传信告诉我。” ***** 同天,宁王宫。 祁湛也提出了与明尘远相同的劝谏,希望能趁机发兵攻打姜国,以免被聂星痕占了先机。 而宁王思索了很久,竟也做出与聂星痕相似的回答:“燕国想占先机就让他占!聂星痕擅于用兵,就叫他去打好了。等到燕姜两败俱伤,才是咱们得利之时。” “您是想耗损聂星痕的兵力?”祁湛试探着问。 “是啊,孤这是‘趁火打劫’。”宁王笑眯眯地捋着胡须:“兵法不讲究光明正大,只讲究以智取胜。孤老了,拼别的拼不过年轻人,只好拼这几十年攒下来的阅历了。” “王祖父太谦虚了。”祁湛也笑起来:“那咱们静观其变?” “嗯,”宁王说到此处,又转笑为忧,“澈儿还没消息吗?” 一说起原澈,祁湛就憋屈得够呛。在他原本的计划之中,只是想报当年在姜国被暗杀之仇,才让舅舅派了人去行刺微浓的护送队伍。实则他根本没打算伤害微浓,而是想在杀了原澈之后,让墨门护送微浓回燕国,顺便将这笔账算在姜国头上。 为此他专程打听过了,护送队伍中除了一名侍女之外,都是宁王宫的人,还有一部分魏侯府的侍卫。可当墨门真正杀过去时,原澈和微浓早已金蝉脱壳,只留下魏侯府两个下人做了替死鬼。 墨门根本就没见到人!还在现场看到了追踪粉!这下可好,原本是墨门中了计,却反过来被传是掳走了原澈和微浓的罪魁祸首,还把护送队伍都杀了,连个侍女都没放过! 宁王因此怀疑了他很久,还特意派人去墨门暗查。幸好舅舅那边动作快,把杀手们全都放了出去,宁王也没查出什么来。更何况,原澈和微浓本来就不在他们手里! 想到此处,祁湛也不知宁王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否还在怀疑他。他只得打起精神,故作黯然道:“澈弟还没有任何消息。魏侯叔叔如今一味对付姜王后,恐怕也是生了逼问之心。” “那就随他去吧!”宁王揉了揉眉心:“你这个叔叔自幼便是小聪明不断,大智慧欠缺,闹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他们父子两个……都输在心胸太窄。” 不知是不是多虑的缘故,祁湛总觉得宁王意有所指,好像是在暗示他不要睚眦必报。他不知该如何答话了,只得保持沉默。 “湛儿你听着,”宁王又叫了他一声,“你密切注意姜国的局势,还有云辰那边也不可放松。” ***** “你密切注意姜国的局势,还有宁王那边也不可放松。”城西的私宅里,云辰也如此嘱咐沈觉。如今他一退到底,又被监视在这别苑之中,人也被动许多。而今天沈觉之所以冒风险秘密来这一趟,也是因为两人实在没有法子了。 “姜国内乱,许多在宁国为官的姜人都持观望态度,想必这几日消息传入黎都,会有不少人来找您商量对策。”沈觉有意提醒。 云辰默然片刻:“一动不如一静,这个时候我不能出头。我干涉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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