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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怎能一路畅通无阻地抱着我到寝殿来?
她立即噤声,恨恨地瞪着岁千红。
看着身边这些人,我心里的那块阴影,禁不住越来越大了。
注释:
(1)此官位参照唐朝太宗贞观朝的设置,武散官分二十九阶,其中云麾将军为从三品
(2)孙子兵法第二十八计:“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比喻怂恿人,使其上当。
23、杀着
宦海浮沉,大概就是这样。失势时一沉百踩,得势时前呼后拥。
所以我并不意外,生辰宴上的一幕,会为我带来多少嘲弄与睥睨。可我并不介怀,走了那些伪君子,身边还剩许多真小人,他们重利,轻名,与我臭味相投。
况且,自广顺侯将五品以下京官的任免权交我手中,原本冷落的门庭,也渐渐热闹了起来。没过几天,广顺侯另寻了个由头,请旨将我的食封增加到三千户。圣旨下来的时候,我俯视那些的宫人的嘴脸,头不住抬得更高了。
宣旨的公公收了谢仪,特意留了步,细细对我嘱咐入宫谢恩的事宜。
以为照例会是走过场的谢恩仪式,父皇却出乎意料地召见了。我只觉得讽刺,遭难之时怎么求都求不到的一面,现在不求他,他又巴巴的要见你了。
我让人给向秋知会一声,就昂首挺胸的去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果然一跪下,父皇的下马威就来了:“皇家的面子都给你败光了,从明日开始,你就给我滚回封地去好好呆着。”
我一愣,随即笑了:“哦?我以为父皇是真心赏我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赏?你以为你们下边在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整天争权夺利,胡作非为,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我不吵也不闹:“女儿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尝不是你眼睁睁看着的?若非你下旨逼我和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手在桌上一拍,力气之大,把杯中的茶水都震出不少; “德赞林森不定就日后赞普,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是逼你?”
我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拿着八妹不要的东西硬塞给我,竟还端出一副施舍的模样!”
他被我气的直发抖,刚想说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来。
看着他弯下去的身体,我下意识走前几步想去搀扶,却被群拥而上的宫人隔开了,簇拥着给他递茶拍背。
他一边猛咳,还记得使劲挥手,指示下人要赶我出去。
初春的宫殿是座冻透了的冰城,我搓着手蹲在门廊上,就像一只露宿街头的流浪猫。一切张牙舞爪的背后,也不过是无助和慌张。
看着自己呼出来的白气,朦朦胧胧中蒸腾出一阵泪意,竟搞不清楚是谁将自己弄倒这般境地。曾几何时,我被他如珠如宝地抱在他怀里,却如今,他对我弃之如敝履。
在门外守得个把时辰,才好歹等出来的父皇身边的老公公。“皇上已然睡下了,四公主怎么还等着呢。”
“他怎么。。。。。。就病了?”
他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大概是真的气坏了。”
看我低头不语,稍稍靠近了些,语中带着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容奴才僭越说一句,最近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让您回封地修养,皇上也是为了您好。俗话说血浓于水,待事情一过去,皇上气消了,奴才再在皇上旁边美言几句,您再回京不是难事。”
至此已知不能挽回,我谢过他,悻悻出了宫门,却见一辆双轮单辕金顶马车停在了前方。二哥于一旁施然而立,待我走近,一脸嘲笑地为我撩开车帘:“妹妹此去路遥,二哥特地为你备好了行辕,以供你上路之用。”
我猛然惊醒,这竟都是二哥的阴谋:“借刀杀人,兴风作浪,二哥好手段!”
“自然不能被妹妹比下去。”他甩着扇子,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稀松平常。
我双眼发红,恨不得撕了他: “山不转水转,那咱们就走着瞧,你总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他也慢慢收了笑,打开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只露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那我就赌一赌,妹妹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跟我斗!”
我面上没表现出来,可心里着实被吓到了。一路上,我都在琢磨二哥的话,他那双狼虎一般的眼睛,就像一个梦魇,时刻让我心惊肉跳。可按一路给我发来的消息,京中又不似会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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