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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何止亮了,简直亮得不得了了。
难怪我刚才半梦半醒时竟听到了嘤嘤耳语,原竟是真的。我将将从床上跌下来又不是一回两回,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敖兄也忒不留情面了点,只见他指着我竟哈哈大笑起来,且还笑得前俯后仰。
显见得出此时方才回过神的三人并不打算就此将我放过,只听得两声吃吃一笑后,其中一个竟戏谑道:“哟,雨欣啊!你大清早拽我到他们宿舍时我还不乐意,看来倒是真没来错,居然还能见到某些人从天而降,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这回我到是将那个声音听得个实在了,居然是陈婷。
我愣愣地转过头,傻傻地望着她道:“你那么喜欢看呀,要不要我再重降一回给你看看?”
话一出口,我顿觉那里不对,却实在想不出不对在那里,便又走了一回神。此时闻得陆雨欣幽幽道:“婷婷啊,我家这位可是从不跟我这么打情骂俏的哦,真羡慕死我了,都还没开始就……”
陈婷脸红了红,我亦红了红。
原来那话竟不对在这意思上,我怅然地低头咬着牙打了个哈哈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去洗个脸哈。”
待我出得门后便纳闷到,大清早这陆雨欣来也就算了?陈婷岂也跟着她跑来看热闹啦?然却听得宿舍中朦胧传来句娇羞,陆雨欣,你在瞎说什么呀,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大清早就眼巴巴的来找情郎的啊。
我讪讪地自语道,不对呀!书的事不是了了么。
忽又念起昨天分开时她塞于我手中的摘记本,这才恍然大悟到,原她写的还竟是真的!
九 殷殷切切
此时站于卫生间的公用洗簌台前,待一盆冷水浇过头顶,凉凉甚意倒也将我凉得透彻了些,亦也明白了些。我本不欲招惹桃花,奈何今年大抵桃花缘至,方才会于昨日里竟被桃花连连戏耍。先前不慎又竟将丑态承于桃花前,不觉脸又红了一红。借着盆里的水照了一照,觉着本小子这一副皮相除过胡须外,其他都还生得匀称,倒也算得上是俊朗。虽未俊朗得上达天听,下至地狱,于院中也算得上翘首了。
在学院中见多了男女之情,于我而言莫不是郎情妾意,黏黏腻腻,但终免不了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回忆一番陈婷的留言时,我竟有些愕然,难道真还有人愿携子之手,与子同读么?且容我将它好好的思量一番。仔细思量一番后,我觉着反正于学院中这种漫长且无聊的日子应当还久,如今自甘堕落的我亦早将前程旧事藏了个一干二净,倒也可以趁着年轻且将它任性一回。倘若此桃花以后若因我未及第,那诚然亦不能怪罪于我,只厌她自个得了,我遂打消了此前在图书馆时的顾虑。
虽有了这般抉择,但免不了也在心中念了念,没由来竟念出一种隐隐之感,昨日便竟对此桃花颇有亲近之意。
我颤了颤。
待收拾了一番后,我故意趿着拖鞋哒哒的走回宿舍,我且不愿再听一回墙根。舍中三人显见得正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似乎亦并未谈论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见我进来的她们只挑了挑眉望了望我,便又围着桌上的书。
我默了默,搁好洗簌用具后又省起自打敖兄确立目标后,便很少能在陆雨欣面前显得如此沉静,此情此景实属难见。
好奇的我遂眼巴巴的凑过去扫了一眼他正唰唰写着的东西。
古人常言字如其人,敖兄却算是个例外了。他那一幅皮相远比我娘娘腔腔,正是个不可多得的白脸之人,可他的字我见了一向头疼,大抵便如一窝蚯蚓般歪歪扭扭。
我仔细的辨认了一番,默了默又想了想,总算弄明白了他此番写的是什么,然顿觉惊讶道:“咦!没料到你居然懂得点量子跃迁?不过……”
我并未把话说完,因我看出他定然是不懂的,只装模作样地将课本上的照搬下来而已,且还抄错了许多。
这斯脸皮确然厚,他竟心不跳脸不红且还翻了翻眼皮然抬起头道:“略懂!略懂!你居然也还记得这些?”
“废话。”
我想到他那一句突然想不出从何抄袭来的台词,顿生出一副此人我决计不识的模样,不屑的别过脸仰望着天花板,隔了半晌才幽幽道:“想当年《量子力学与原子物理学》这门课我可是以全班最高分通过的呢……”
敖兄的声音竟莫名激动了些:“你还记得你读过啊!快……”
两女竟都似看怪物般望着我颤声道:“两系同修???”
我确然是同修过生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