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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也许,我们不过是别人看的笑话罢了。”
黑夜到来,宫中平坦院落上搭起大大的帐篷,里面点着一堆篝火,靠着香飘四溢的野味,果然有些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气。
苏若心早就没有什么心情,白日说要献舞也不过是要把翼残背后之人引出来,此刻暖暖的帐篷里面铺上厚厚的地毯,席地而坐,矮桌上银质的碗碟,味道独特的美酒。
这里的人极其钟爱银器,不管生活用具,还是衣服装饰,都离不开。别说皇宫贵族。就是普通百姓,稍微富足一点的,都有一两件银质的家什。
帐篷之中很快围坐了许多美人,清一色的云硕国服侍,但看那脸庞肤色,五官特征,应该也有异族的女子。
翼残果然要掠尽天下美色了,这些女人,不过还都是翼残当下最宠爱的一些。嫔妃之间,永远都没有一个消停,但看苏若心一句话也不说,面纱遮脸,渐渐注意力就不往这边了,苏若心谁也不敢去挑刺的。
她们之间三言两语,浅笑娇嗔之间,不知道又有多少深意,多少故事。明枪暗箭,道的是一个精彩。
苏若心脸上蒙纱,这本就是翼残的主意,说是有男子在场,不让别人看见。
苏若心无心去管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遮住了脸,反而少了许多麻烦。
翼残左拥右抱,苏若心顾自饮茶,那个人,也该到了。
门口一声通禀,打帐篷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却也是一身云硕国装扮,一直深深低着头。走进三步,双膝跪地,两手摊开在地上:“臣宇继潜拜见吾皇。”
翼残应了一声,从那些美人之间探出头来:“美人,这就是朕的军师,宇继潜。”
苏若心听见那声音,心里早就炸开了一个雷,怎么听着这声音那般耳熟?
宇继潜从地上起身,抬眼正看向苏若心,面容清瘦,十分的白皙,身子恭敬地弯着,只那双眼睛,流转之间,十分的不安分。看着苏若心的神情,面中带笑,掩饰不住的轻佻之意。
“是你?”
苏若心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云硕国人,小心谨慎如梁锐,怎么会将这个人当成名士,招进辰王宫去?
怪不得他当初问了那一句,问自己的家乡是不是在宁古,他就是那个幕后高人么?到底是什么缘由。对自己那般知晓?
翼残欢愉正甚,全然看不见帐篷里面还有别人一般,将手向自己的嫔妃衣服里面滑去,娇笑之声,几个人歪倒一片。
这番情景宇继潜见怪不怪,苏若心早就注意力不在那里,起身走上去,目光几分冷漠冰寒地看着宇继潜:“你到底是何人?姚乾还是宇继潜?”
宇继潜眼神打量过翼残,一抱拳道:“在下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小姐天颜。在下终于又得一见了!”
“是么?”
帐篷内情形yin秽不堪,苏若心掀开厚重的帘门走出去,室外呼啸的寒风,十分的凌厉。
宇继潜跟着出来:“苏小姐为何将脸蒙住?那般姿容藏匿起来,岂不叫人惋惜?”
苏若心转过身看他:“不管你是姚乾还是宇继潜,看你的名字应该是易国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辅佐云硕国皇上?这样的皇帝,真的值的你那般用心?”
宇继潜一笑:“苏小姐说的正是,这样的皇帝真的大煞风景,不过这些年来,云硕国兵力强盛,宇某颇得器重,竟与当皇上有什么区别?”
苏若心无心管他有多么位高权重,也不关心他是什么真假皇帝,她只想确定一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尘颜记所在,而那个人又是我呢?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偏偏待我到达绿浚之后方才寻去呢?”
苏若心句句紧逼,宇继潜忽然大笑起来:“你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必要么?”
苏若心冷哼一声:“是没必要,反正我人也来了。只是看不懂宇先生这样高人,怎么会相信尘颜记的预言,不知是可笑还是可叹?”
宇继潜眼色轻挑的打量着苏若心,伸手就要揭她面纱,苏若心惊得后退一步:“请自重。”
宇继潜却一步步紧逼过来:“美人如此,何必在乎那尘颜记预言呢?真假何妨,假假真真,拿到手里的,才是最实在的。宇某早知尘颜记一事,不过找机会去探访一方,都说用又尘颜记者,天下第一姿容,宇谋只是去看一看,这个尘颜记,到底值不值得抢罢了。”
难道这个宇继潜,假借尘颜记预言,鼓动翼残说什么也要抢到手,就是因为他自己想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