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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草,叫厨房做碗清淡的粥来。”
茜草回应道:“是,不过……许先生来了。”
“表舅?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间过来。”白毓锦抱怨的声音都能传遍邱剑平的房内,如果那许万杰就在院子外站著的话,只怕也能听到吧?
静静听著大小姐的脚步声渐远,过了一会儿,有人叩门,邱剑平轻轻说了句,“进来吧。”
茜草端著一个小托盘走进来,“邱大哥,你身子好点了吗?这是一碗南瓜粥,吃了补补力气吧。”
“有劳你了。”她觉得身子果然轻松了许多,已经能撑坐起来,便捧过碗自己吃粥。
茜草坐在一旁有点忧心忡忡地看著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大小姐把墨烟赶到许先生那边去,接著邱大哥又病倒了,一桩事连著一桩事,好像府里不大顺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失言,忙捂住嘴,“我,我是无心说的。”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将粥喝完邱剑平虚弱地对她说:“我还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那个,邱大哥,你该换换衣服了,你的这件衣服如果一直穿著,对身体不好哦,昨天晚上我闻到衣服上有河水的腥气,你是掉到河里去了吗?大半夜的你怎么会跑到河边去?”
茜草好奇的喋喋发问并没有换来邱剑平的回应,她只好端著空了的粥碗,悻悻地离开。
邱剑平翻身下地,虽然头晕得厉害,但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把门闩插好,窗户紧闭,放下珠帘,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已经干透了的衣服换下。
果如茜草所说,虽然此刻衣服干透了,但依然还可以闻到一些河水的气息,最要命的是,中衣裤上的斑斑血渍让她顿感难堪不已。
恨,最恨生为女儿身!
她邱剑平为何要是女儿身?既然上天让她去做男人才该做的事情,为什么却以女子之身给了她种种牵绊?
那个强吻了她的金大少,如鬼魅一样纠缠在她的生活中数年,该死!只恨她防备不周,还是太大意了,才会让他得逞。
而白毓锦……那似戏谑似认真的玩笑话语,又将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困扰和风波啊?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有生就有死,有聚就有散,其实本毋需强求。”
“你啊,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但是也不能把自己搞得这样苦啊。”
求伯啊,求伯,知我如你,该明白并非是我自己要强求什么,也不是我非要让自己如此地苦著,而是——
生来皆有千种命,其实万般不由人啊……
第五章
心中有事,但为了白家不得不打起精神的邱剑平并没有特意去问大小姐,那天在床头前对自己所说的什么“绝妙的好主意”到底是什么。
为了去锦市,她如常地准备车马和货物,而白毓锦原本说要等她全好了再告诉她的好主意内幕,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改变主意,一直没有和她提起。
出发那一天,镇上最有名望的富绅和官家都来送行,白毓锦微笑著、客气地,一一告辞。
因为带了大批的货物,所以车队很长。
看了看车窗外,白毓锦对邱剑平说:“剑平,告诉队伍先行,我想一路看看风景,所以要稍后到,让他们不用等我。”
这段路白毓锦走过多少回了?每次也不见大小姐这么留心,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看风景来?不过她仍依命向车队传达消息,而她和白毓锦的马车则渐渐落到了后面。
“还好把茜草留在家里,可以省去许多麻烦。”白毓锦忽然对她瞥了一记挑逗似的眼神,“剑平,你去车外坐一会儿。”
她心知大小姐要搞鬼,也不多问,打开车厢坐了出去,但是一看到赶车的人,她立刻惊问:“求伯?怎么是你?”
她竟然没有发现,何时起车把式居然换成求伯?
他给了她一个无奈的苦笑,“大小姐强令我这次随行,我也没办法。”
“大小姐……到底想做什么?”她低声问。
求伯的笑容古怪,“总是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才合大小姐的性格脾气吧?”
车厢内,白毓锦笑道:“你们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都听得到。”
接著从里面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沙沙声,可邱剑平就是猜不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好一会儿后,白毓锦又开口道:“好了,剑平,你进来吧!”
她疑惑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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