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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楚氏商会不顾颜面而完全效仿了黄家酒楼的经营手段后,黄不学这场豪赌可谓是惨淡收场,尽管他这些时日依旧咬着牙不曾向张宏求救,但事实上他那八处酒楼已经关了一半,其中损失显然不是根基本就不是十分牢靠的黄家所能承受。
除了黄家,刘府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改革花船之事毕竟只是刚刚起步,初期阶段根本不可能有太大赢利,即便张宏巧施心思将那四命剑婢留在了船上,但也依然不可能在短时日内为刘府带来太大效益。所以尽管楚氏商会那等大族根本没有经营花船,也不曾在这一方面为刘府带来冲击。但仅仅就城内的赌坊,客栈等产业所遭受地损失已然是让刘府日渐艰难。因此这段时间刘府造访张宏现下所居所派来的人倒是络绎不绝。
不过,此时的张宏倒不曾有半分焦虑之意,他甚至在今日也是一如既往那般微笑打发走了刘府派来的人,对于楚氏商会不遗余力的攻势,张宏根本没有为黄不学或是那刘氏现如今的局面感到半分着急不安,确实有那么几分八风不动的淡定姿态。
堪堪是送走了刘府来人,张宏便随即又转身回到后院,他根本不会因为刘府受他牵连而导致如今困境有半分的内疚,这不仅仅是因刘氏一开始答应与他合作着本就是存着利用他的意思。更是因为张宏很清楚以刘家的实力来看,要再挺上一段时日,还是可以做到地,不然这几日就不可能仅仅是刘府派人了。定是那刘氏亲自登门造访。
后院之中有着两位都是一袭大红轻纱的女子在舞剑,自然便是公孙兰与妖妖,而张宏起初一直以为公孙兰此次随他回来应是存着伺机行刺于他的心思,所以这些时日来对于公孙兰的防范从来不曾松懈过,可不知为何,这几日来公孙兰似乎很乐意教导妖妖舞剑,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一分欲对张宏不利地意思,甚至在这时她回身看见张宏那少年时,依旧是回眸媚笑着。其心思叵测复杂到连张宏都只能以一句妖女定论。
妖妖是个天才,心智一途自是不必张宏多言,便是眼下这几日她学剑的进程也更能看得出妖妖的强悍,张宏看不懂那剑术的精妙,但他却能从公孙兰惊讶连连以及范慎由衷的赞叹间瞧得出妖妖的进步是足以让范慎都不敢相信的。
后院不大,仅仅容得下一方草坪。以及围着石案摆了四个石凳,张宏便就在这春意盎然处处生机的后院中,抚着一杯清茶,心神俱宁面含轻笑的看着面前那两个宛如游凤地女子或是轻盈,或是凌厉将手中长剑舞出各种姿态,一派的其乐融融之意。
事实上这几日张宏每日都是在这等详静安然中过着,他知道楚氏之人定然是密切的注视着他的举动。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有一分的慌乱之意。
每日换着不同的面具掩饰着心中地焦急。酸楚以及担忧,在这阴暗世间的大舞台上演着一场并不属于他一个人的悲喜剧。纵然观众再多,注视着他的人再多。其中却又有几人能够真的看懂,又有几人会真的心存怜悯,或是为之感动?
背负地太多。责任便也越为重大。大到张宏快要喘不气来。而他唯一能够做地便是独自承受这所有地苦难。将轻松与简单留给他所在意地人。比如阿娘。比如玉
将茶杯放在石案之上。院中公孙兰与妖妖所舞动地剑暂告一段落。随着张宏浅笑而鼓掌。那两位都是一身红衣地女子也收起了长剑向着张宏走来。
妖妖蹲在张宏身前。亲昵地将脑袋放在张宏腿上。张宏一脸柔和而看着妖妖不顾公孙兰自他身旁另一侧而走到他地身前。
妖妖蹲地这个位置很巧妙。她毕竟知道公孙兰地心怀叵测。所以堪堪以她娇弱地身子挡住了靠近张宏地公孙兰那双小手。继尔伏在张宏腿上时。默不作声。但隐隐有些一触既动地意思。
这小女孩儿地那些心思自然瞒不过张宏。也瞒不过出入风尘场所地公孙兰。而对此公孙兰也根本不会介意她这个徒弟不加以掩饰地防范。她在张宏府上地这几日已然是对这少年有了几分了解。至于妖妖与张宏之间地关系。公孙兰更是清楚。
只是一脸媚笑。公孙兰随意坐在张宏另一侧。她地角度只能看到张宏地脸侧。没有她以往所见过任何一个出身不凡地公子所应该有地自负。也没有任何上位者所有地深沉。仅仅是显得坚韧固执。
公孙兰对于这少年现下的处境知道几分,其中有从那位李挽良少爷口中得知的,也有这几日来刻意打听的,所以这个时候看着这少年柔和但却坚决地侧脸时。公孙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叹,她真的很难想象这少年仅仅是在这等年纪便背负着那许多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