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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地上倒行,同时吹着竹笛,脚上敲打着小铃铛。一天,在我的身后跟着一个同我年纪一样大的小男孩。他的肩上扛着一根棍子,棍子两头各挂一只死老鼠,他费尽心思地想把它们卖给我。
中国人很善长各种漆器。我曾站在那儿长时间看他们如何用一层又一层的红色漆涂在小小的盒子上。其他铺子大部分干的是充满艺术性的手工缝制活儿。传教士给他的侄女买了两件在背部绣有两只天鹅的刺绣上装。衣服是丝绸的,白色的天鹅映衬在红黑的底子上。我想这件衣服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漂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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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货物的“哥德堡”号返航(1)
我们离开商馆的那天到了,大班和他们的助手、船长、传教士和我离开了商馆。接我们的是一条舢船,我们顺流而下,船上超负荷地装着大班们买的私人货物。这些东西是丝绸料子、茶叶筐、瓷器箱子、猴子和鸟。塔布朵先生买了十二只异常大的鸟,它们被关在三个竹笼里。当我们回到“哥德堡”号船上时,这些货物被放在后部甲板上。一月份的一天,我们扬帆启航,开始我们漫长的返航旅程。
尼尔斯对动物很有一套。他和他的猴子在一起玩的时间很长。他教猴子只用前脚走路,他还给猴子缝制了一件衣服。猴子吃的是果仁,他们一起爬横桅索。然而有一天,猴子失踪了。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尼尔斯躲起来独自流泪。我自己呢,常常感到孤独,想家。我还病了一个星期。我试着吃些饭,然而根本无用,全都吐了出去。
我们刚刚航行到珠江河口,就遇上了恶劣的天气。在第三天晚上,海水打在装鹦鹉的笼子上,两只笼子被卷进海里。船上只剩下一只,然而笼子门是开的。天亮时,大班们的鸟就只剩一只在船上。它栖息在帆的缆具上,只要有人爬上缆绳网去抓它,它马上就喋喋不休地叫着躲开。船上对捕捉鸟者下了一道奖赏令。夜里尼尔斯捉住了这只鸟。他得意洋洋地叙述他是如何在夜里爬上网,抓住正在睡觉的鸟腿。他的脸上还留有鸟狂怒进攻的痕迹。他的此番举动得到了奖赏。在第二大副的监督下,他坐下来学习驾船。不久尼尔斯就表现出他作为一个能干的舵手的素质。人们经常看到他站在轮舵盘旁,他移动轮舵时,一只眼睛紧盯着缆绳网,另一只眼睛看着指南针。
尼尔斯用果仁和稻谷喂鹦鹉,很快就和它建立起良好的关系。鹦鹉学会听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哨声,一旦听到哨声,它就飞过来站在尼尔斯的肩膀上或是头上。有时当尼尔斯在掌舵时,它还会站在他前面的轮舵盘上。当尼尔斯移动轮舵盘时,鹦鹉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并且极不情愿地顺着那慢慢转动的轮舵盘移动它的脚爪。
返航时,船上如同亚当的方舟,东西比来的时候多得多。从广东出来时,我们带了60只鸭子,24只鹅,20头绵羊,32头猪和620只鸡。我们还不时地看见公司的另一艘船“骑士馆”号。由于“哥德堡”号满载货物,吃水很深,而船是敞开式的,水能流到船上,所以排水小组只好昼夜不停地排水。
离开广东一个月之后,我们在爪哇岛的维尼海湾取淡水。附近都是沼泽地,沼泽地里有很多蛇。有些蛇很长,色彩斑斓。据说一些蛇的毒性能让一个男子汉被咬后,还没有摔倒在地就完蛋了。我在维尼湾还看见了豪尔木提到的那种东西—鳄鱼。起初看见的部分并不多,只是刚刚露出水面的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然而突然之间鳄鱼扑向岸边,张口咬住一只来到岸边喝水的四只脚的动物。我看见最大的一只鳄鱼有两个男人那样长,一身绿色、坚硬的皮,看上去一副凶恶的模样。
5月份 我们第二次绕过好望角航行,来到大西洋的圣卡塔·海连娜岛。“骑士馆”号在那儿等我们。我们在这里停留了一个星期,船上装了一些给养物,其中有很多母鸡,因为那些从中国带的母鸡已全部成了我们的囊中之餐,当然其中大部分都进了指挥官的肚子里。我们也对船具进行修理,第三桅杆被换上一个新的顶部,还有和杆顶部一起的横桅索、支索和后支索。船上装载的货物重,吃水深给我们带来了麻烦。我们必须一直不停地抽水,木匠们在圣卡塔·海连娜为船做填堵工作,但似乎并不顺利。
离开圣卡塔·海连娜岛后,我们又在紧靠赤道南面的阿森松岛停泊。这儿遍布着一种神奇的动物。这种动物身体包着一层硬壳,从硬壳里伸出一个脑袋和四只令人联想到海豹脚掌的脚。当它受惊时,会把四条腿和头收缩进硬壳内,这样的防身可以用来抵抗强劲对手的攻击。
我们捕捉过这种动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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