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回家(第2/3 页)
烦他不好,而且男女乘坐同一辆马车还会毁了他的清誉,这可不行。
于是乎她摇摇头连声拒绝道:“我已麻烦沈公子这么久,这怎么也能麻烦沈公子。”
她总感觉说这话很怪很怪,但又说不上来,毕竟自己是真的不想他为自个儿做这么多的,自个儿也不敢奢求太多。
毕竟惹他人厌烦那就糟了。
“姜姑娘莫不是觉着跟在下坐同一辆马车会毁了在下名声,那姑娘大可放心,到时您就坐后头的空马车如何?”
他语气之中似乎带着点儿执拗与祈求,使得江絮大脑忽地空白一瞬。
她不知道自己个儿该怎么做,毕竟听他的话语中的固执,她总觉得今儿个要是不同意,他怕是会一直劝下去。
江絮不理解为什么见到的人都是这般固执的。
但还是在轻轻叹了口气后,应了下来。
江絮同意的瞬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沈听肆,见他那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忽而松开,甚至就连那张原本下垂的唇角都微微上扬起来,露出一个很是温和的笑来。
那笑容如春日里头的暖阳,直直照在她身,可她却感觉不到半点儿温度。
她更能感觉出那彻骨的寒意,冻得她直打哆嗦。
“所以可以喝药了吗?”
沈听肆那有些偏执的话语混合着外头的风声一道吹进她的耳中。
江絮听罢,便觉着自己似乎再没有任何理由拒了,也觉得他端那么久也该累了,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于是乎便伸手准备接过。
然那滚烫的汤药刚刚接触到江絮那微凉的指尖时,忽地朝外翻去,江絮赫然瞪大了双眸,眼睁睁地看着那汤碗在空中翻了半个圈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碗也由此四分五裂。
而里头的药汁也在地面上慢慢晕染开来,使得空气中皆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而江絮瞪大着双眸看了看地上的碎瓦,以及自个儿还在颤抖的手心,一种怀疑慢慢涌上心田。
明明自己个儿并没有完全接住,而是指尖堪堪碰住,怎么会如此?
她看向正关心问她如何了的沈听肆,面上笑着跟他说没事,可心里头却已经对他猜测。
一种,使她感到莫名后怕的恐怖猜想。
——
几日后,江絮身子骨才稍稍好了些,只不过她自那日恢复记忆后便再也梦不到自己母亲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日被揭穿时的场景,次次梦回时她总觉得心口处死是被一只大手给死死捏住。
捏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甚至还能感受到自个儿像是哭了,因为她明显能感受到自个儿面孔上一片湿润,甚至还有泪珠不断从眼眶中跑出。
她不知道自个儿为何如此爱哭,明明幼时的自己个儿根本不哭,甚至还整天乐呵呵的,那为何到了现下却又变了?
她对此感到疑惑,但终是没想出来为什么。
近日沈听肆总是会给她送些吃的用的,而她每次都是礼貌的回绝,回绝不了的,她也让他拿回一半多点,这样她心里头也算好受些。
不过说来今儿个天气还稍显晴朗的多,天空蓝得像是绸缎,她很想躺上去试试。
“姜姑娘,你若需要什么大可与在下说,莫要拘谨。”
沈听肆关切的话语落在江絮耳中,而她也只是淡淡地的点点头,冲他笑道:“嗯,好。”
那抹笑挂在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些凄美,但更多的,则是一种独有的孤零感。
她跟他说完后便上了后头的那一辆马车上。
马车内饰虽不奢华,但胜在简朴,她倒是没什么挑的,只是扫了一眼后便坐了下来。
当她坐下没多久,马车才朝前头行驶着,而她心里头那股不安感则越来越强。
她听着从大街上传来的那不知听了多少回的喧嚣声,心里头不由得有些惆怅起来,就连鼻尖都微微都着一股子酸。
江絮也在马车渐渐驶离兴京城后像是被厚厚的乌云所覆盖着,使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她低垂着眉眼,看着脚下那双烟粉色绣花鞋时,忽地想起这可是钟月佩一针一线为她缝的。
那时候她总说不用,怪麻烦的。
可她却说不麻烦,可眼下的自己却将她给气昏了,所以,她怕是也原谅不了自个儿了。
她心情越来越沉重下去,就连头也越来越低,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给压着,使她无法抬起头来。
她在恍惚间似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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