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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潺闻言垂下俊眸,坚定地说道:“娶不娶她是我的事,要不要嫁,那是她的事。”上次子青借酒爬上他的床时,他并未与她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的子青时,便将她拎出了房间。而昨夜,他对子青又拉又抱的,还搂着她在床榻上睡了一夜,怎么说,他也是应该娶她的。子沣听后眼皮狂跳,头部得瑟一番后说道:“一根筋,真是受不了。”子然闻言凤眸低垂,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此时,被子潺气得差点晕厥过去的凌萧若气呼呼地出了青山阁,她一路走一路谩骂道:“什么东西啊?我是乞丐吗?有那么可怜吗?需要这样施舍吗?靠!回头老娘就睡十个八个男人给你小子看,睡完之后还要将那些男人踢得远远的!”子潺那副英勇就义般的神情当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以为她在渴求他吗?她真是后悔昨夜倾心倾力地救他于危难。他怎么配?凌萧若一阵怒骂之后,心中倒是解了气,然而,忽然间出现在眼前的一片蓝色衣角让她登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盯着那抹蓝色,她的眼眸缓缓朝上望去,当她毫无意外的看见子湛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容颜时,心下陡然惊了一分。昨夜的事瞬时溢上心头,脉搏跳动微微加速起来。子湛一袭蓝色衣衫立于晨光之中,那身影看着格外的挺拔修长。他静静地看着子青,昨夜的事蹿上心头,她说的话言犹在耳,那些话与她方才的那一席话重叠在了一起。她当真是一个如此随便的女子么?凌萧若迅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朝子湛颔首道:“大师兄早。”子湛在看见子青如此平静的脸色时,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紧了一分,那里隐含着一块圆润的玉佩,玉佩之上有着凹凸不平的痕迹,那是一个字的痕迹。方才,当他清醒时发现身旁躺着一块浅金色的玉佩时,他心下想的不是他身份的泄露,而是子青说的话是否是真的。昨夜,她当真在那种地方与男子行那鱼水之欢么?子湛朝子青身后瞥了一眼,随后问道:“大清早的,你怎么是从青山阁出来的?”凌萧若眉头微蹙,如若她能未卜先知,一定不会选择在昨夜逃跑,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堆积到昨夜发生?“三师兄昨夜受了伤,我为他治伤来着……”凌萧若开口陈述起事实来,然而,当她还未将话说完时,却听那骚包子沣从青山阁内飞掠而出,接在她的话后继续说道:“治完伤以后就顺便睡在了一起直到今晨,苍山派要办喜事了。”子湛俊眉一敛,问道:“此话何意?”子沣耸肩道:“子潺那一根筋的家伙说要娶小师妹为妻,如今正往家里书信呢。”凌萧若眉头一皱,厉声怒道:“谁要他娶?不过搂在一处睡了一个晚上而已,至于谈婚论嫁么?就算真跟他发生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子湛鹰眸半眯,低声怒喝道:“女儿家,休得胡言乱语!”他这一吼带着浑厚的内力,怔愣住凌萧若的同时也让子沣吃了一惊,他转眸看向子湛,入山这么些年岁了,大师兄从来都是处变不惊,何曾见过他这般恼怒地说话了?凌萧若盯着子湛渐渐沉下去的脸庞,他的愤怒让她觉得莫名,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她这样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这样么?子沣见子湛的脸沉得厉害,打算替他教训子青,然而,当他刚想开口时却听子萍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大师兄,四师兄他晕厥过去了……”凌萧若在听见四师兄三个字时,细细的眉毛不禁挑高了一分。子萍一路飞奔,泪如雨下,奔至子湛跟前时,直问道:“五师兄在哪里?四师兄他晕厥过去了,身子冷得似冰块一般,看着好吓人……”子湛听闻,不再思索子青的事,转而敛眉问道:“怎么了?昨日不还好好的么?风呢?”子萍急得不可开交,连忙回道:“风前些日子回漠西了,四师兄应当是昨夜受了寒,被寒毒反噬,所以才会晕厥的。”昨夜她本想借着四师兄治疗寒毒时让他答应让自己为他吸附寒毒,谁料四师兄宁肯受寒毒侵扰也不愿碰她。他在驱毒的关键时刻飞身上了岸,她见他赤着胳膊走出了温泉。凌萧若闻言,眼眸微瞪,子墨竟是中了寒毒么?难怪他半夜三更跑去泡温泉,还用阵法在外做了屏障。子沣在听见寒毒二字时俊眉敛了敛,随后转头四处看了看,疑惑道:“子然那小子刚刚还在这里,忽然间跑去哪里了?”子萍听了,整张脸顷刻间跨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再次簌簌而落:“那要怎么办?五师兄究竟去哪里了?”“带我去看看吧。”众人正焦急间,却听一平稳的声线缓缓传来。言语一出,在场的众人将视线放在了子青平凡的身影之上,山风拂来,撩开了她鬓前的发丝,灵动而舞。子萍闻言,眼泪一收,脸部表情变换十分之迅速,她秀眉一瞪,怒道:“谁要你假惺惺为四师兄看病了?况且,就你那水平,能治好四师兄么?”凌萧若闻言,眸中神情淡淡,如若她昨夜没有挑走子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