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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这香味,子潺只觉身上的痛没有那么锥心刺骨了,他眼眸一睁,凝望着子青,吱唔道:“这个香……”他的眸中竟是露出些许惊才绝艳的神情。凌萧若没有理会他的神情,只是再次拿起小刀在子潺胸口挑起倒刺来,她一面挑一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香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让你不会觉得太过疼痛,因为你的伤势比较重,所以我只能给你做局麻手术,我要观察你的呼吸状况,不然的话,我一碗蒙汗药就让你睡死过去,然后再在你身上上下其手。”那最后一句话又让子潺眸中的惊艳顷刻瓦解,他俊眉一皱,忍不住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凌萧若闻言挑开倒刺的手僵住了些许,她转眸凝望着子潺,子潺也与她俩俩相望,当子潺以为她会回答能时,却听她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能!”“你……”子潺出了一口粗气,再度气结。凌萧若垂眸盯着子潺的伤口细致且灵巧地挑起刺来,当她挑完刺后,拿了一根绣花针和一截细细的白线出现在了子潺的面前。子潺见状惊道:“你又要做什么?”她的行为为何这般古怪?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医士这般治疗伤口的。凌萧若挑了挑眉,回道:“不是告诉你中西结合疗效好么?我要为你的伤口进行皮下缝合,这样,你那诱人且光滑的胸口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啊!”“皮下缝合?”子潺闻言,黑眸中散发出了盈亮的光芒。凌萧若笑了笑便动手缝合起来。房中,袖艳的烛火跳跃闪烁着,映得灯前的女子肌肤如玉,此刻的她竟是出奇的美丽,她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一针一线中都凝结着数年来的精湛技艺,让那躺于床榻之上的子潺都不得不为她折服倾叹。他凝望着她的容颜,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怎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子潺的思绪中,挥之不去。不知是因为麻醉药力的关系还是其他,在凌萧若缝合的过程中,子潺竟是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凌萧若见他呼吸平稳,便继续缝合,缝合完后为他的伤口上了药,再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一切完毕后,她守在床边留守起来,准备半个小时之后就撤回凝香阁。然而,由于太过疲惫,又被子湛打了一掌,再来又因着闻了那麻醉香料,是以,凌萧若在留守观察的过程中竟是不知不觉地歪倒在床边打起瞌睡来。随着房中一浅一重的呼吸声,夜,渐渐变得宁静与深沉起来。 相拥而睡夏日的清晨来得特别的快,由于地处山上,是以,青山阁中一派凉爽的气息。子潺素来喜欢附庸风雅,是以,他这青山阁中景致怡人,装扮得玲珑精致,倒也不失为一个观赏的胜地。晨间,阳光穿透雾霭照射在了青山阁杨桃木制的雕花窗棂之上。借着阳光的照射,子潺的房中也渐渐变得光亮起来。一旦光亮,床榻上的景象也就呈现了出来。只见那木质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衣衫敞开,唯余胸口处的白布挡住了些许春光,女的长发凌乱,一些散在肩上,一些却是滑落在了男子的胸膛之上。女子侧睡于床榻,手臂搭放在男子的脖颈之上,其中一条秀腿放在了男子结实有力的双腿之上,而那男子健壮的臂膀却是搂住了女子的纤腰。此二人,便是昨夜昏睡而去的凌萧若与子潺。看他二人沉睡的模样,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的。而此刻的凝香阁中,在石凳便昏睡了一整夜的子然终是缓缓醒了过来,一旦清醒,他只觉脸上肿胀一片。子然抬手摸了摸脸,四处观望了一番,皱眉道:“我的脸怎么那么痛?”他一面轻轻揉搓着脸,一面回忆昨晚的画面,他的头昏沉一片,想了许久方才想起貌似子青昨夜灌他酒了。“子青那丫头在哪里?”他抬首四处观望了一番,发现没人后又去房中寻了一下。未果后,子然讪讪地出了凝香阁,朝自己的松风阁行去。“五师弟,你的脸怎么五颜六色的?”当他刚要跨步进入松风阁时,却听二师兄的声音忽然间响在耳边。子然听后愣了愣,匪夷所思道:“五颜六色?”子沣点了点头后,手中折扇一收,迅速朝他掠了过来,到得跟前,仔细一看后,俊眉一皱,疑惑道:“五师弟,你被谁打了么?脸上青瘀袖肿一片啊!”“被打?”子然蹙眉重复起来,须臾,他凤眸一瞪,旋即怒道:“是子青那丫头打的我!”子沣闻言,眼眸瞪得更大了,他惊道:“子青为何把你打成这般模样?不是因着你的衣衫,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子然抬手摸了摸高肿的脸,他知道子青为何打她,许是因着前些日子被他囚困的怨气吧,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谁让她总是想着逃离?况且,她也把他害得很惨。最可悲的是,他终究还是让她成功逃脱了。自从来苍山学艺后,他第一次有这般沉重的挫败感。他竟是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看管不住!一想起子青,子然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抬眸问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