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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手帕为苍希擦拭脸上的红酒,“俞小姐不也在说笑吗?我这小侄女自小没有妈妈,对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都贴身携带,谁也碰不得。她虽然才八岁,平时也调皮了点,不过对母亲两字……却是再尊敬不过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万一是当中有什么误会,岂不是很伤感情?”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随即定格在掌心那枚成色上等的平安扣上,有些褪色的红绳说明了时间的悠久。宴杨天仔细擦干净后,又将它放了回去。
从头到尾苍希都没有任何动作,本来齐整干净的发丝因为酒的濡湿而狼狈,一滴一滴地顺着刘海往下淌,黑而大的眼睛平静得让人心疼。
是啊,只有八岁,又没了娘,这样的孩子自然要比普通孩子更渴望母爱,对妈妈的遗物这么珍惜,想必本质也是不坏的。
这样一来,众人心中的天枰又趋于平衡了。
商人的战争很多时候就是口舌之争,宴杨天偶尔有点跳脱,但该犀利的时候也绝不含糊。比起苍可劲的一招必杀,他更擅长慢火炖肉。
让他几句话破坏了优势,俞宛暗恨,“您是苍小姐的长辈,自然了解她的性格。既然都您亲自出面了,刚刚就……当是误会吧。”
她咬了咬唇,转身就要走,动作端得是一个干脆。
开玩笑,刚刚那句话可不是什么大方的结束语,既暗讽了他是长辈所以偏心苍希,又示弱以人,误导众人她是因为不得已才做出让步,一语双关,更是将她自个儿的形象硬生生衬高了一层。
要是真让人走了,那这件事岂不就盖棺论定了?他宴杨天怎么可能让儿子的救命恩人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人泼污水。
“俞小姐请留步——客人不愉快自然是主家的不尽责,而且……这样离开也未免不雅。”宴杨天把脏帕子随手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示意一下俞宛沾上了几滴酒的裙摆,“为了聊表歉意,我会让人送上干净的衣服,还请俞小姐赏个脸。”
一个被忽略的细节突然浮上众人心头。苍希只有八岁,若要推倒一个成年人,自然不可能只是挥挥手那么轻松,但从刚刚大家望过去的时候她就一直双腿并立乖巧地站着,以那个姿势根本无法发挥那么大的力气……
一时间,围观的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宴启也终于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急急地跑到苍希身边,上下左右地检查着,“你没事——咦,这是什么?”
直白的疑惑瞬间吸引了围观者的目光,掩盖在衣领之下的,是一道长长的红痕,在脖颈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更显触目。
在场的人哪里会看不出那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伤痕,一个女人忽然道,“刚才我看到了,那位小姐在说话的时候伸手摸了那个孩子。”她的声音有点尖,里面有浓浓的鄙视。
宴杨天一下子冷了脸,态度强硬,“俞小姐,不介意解释一下原因吧。”
俞宛悄悄握紧了手,“那是……意外。”
“意外?你刚才怎么就不说是意外了?”那位声音尖尖的女人又开口了,“我看没准是你这恶女避着大家下毒手,人家小孩子受不了才反抗的,结果你还倒打一耙,说什么人家侮辱你父母。说真的,能把女儿教成这个模样,那父母估计也不怎么样。”
这话说得刻薄,但却没有人反对。这回俞宛一张脸才是真的白透了,瘦弱的肩膀微微发抖好不可怜。
宴启还围着苍希转来转去的,看着那红痕想碰又不敢碰,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是怎么弄的?疼吗?”
苍希摸了摸,脖子上便一阵微微辣辣的刺痛,在酒精刺激下更扩大了数倍。她摇头,“没事。”
宴启却不大相信,大他一岁的堂姐每次破一点皮就哭得呼天抢地,现在这么长一道伤痕,怎么可能没事?
苍希拨了拨黏在一起的刘海,将事情梳理了一遍还是不大明白,于是很是虚心地向小孩请教,“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
宴启调皮过头的时候,保姆总是又心急又担忧,有时会忍不住说,小祖宗,你再这样下去我的血都得呕干了。
之前他不明白什么是呕血,但自从认识了苍希,他不仅明白了,甚至已经……习惯了。
敢情之前他爹和那女人在口枪舌战,这货不吭声完全是因为不明所以?!
一口血闷在心头,宴启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她在说你坏话,是坏女人!”
小孩的逻辑就是:他爹绝对是正确的,跟他爹呛声的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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