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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皇宫走,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些,路旁出现得较多的是着不同制服的侍卫了。快到宫门时,司徒旭下了马车转而乘坐另一辆。大抵是为了避嫌。他下去前回头看了安然坐着的段宏瑄一眼,后者朝他摆摆手,笑眯眯地道了声“明日殿上见。”他便摇头笑笑,离开了。
离城门越近,段宏瑄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路上感觉气氛越来越肃穆,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倒突然勾唇一笑。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有的是能耐,还能怕了一群成日被圣典礼德熏陶的老迂腐不成。
如此想着,便更加心安理得。他甚至闭上眼打起了瞌睡。之后马车停下,洛瑶带他进宫,左绕右绕地到了一处院落,途中经过极大极美的御花园,到了院落中又见到随后进来的司徒旭和还有几个生面孔,有个自称王公公的总管尖声细气说这里暂时是他们的安置之处,王总管走后洛瑶又低声朝他叮嘱了几句……整个过程里他都有些浑浑噩噩,只一个劲地点头。最终,当天色暗下来时,他总算睡在了床上。
这间房里睡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白天刚认识的司徒旭。对于他二人分到同一个房间,司徒旭显得挺高兴。他瞧着段宏瑄有些迷蒙的眼,轻叹口气。房内有两张床,段宏瑄在头沾到枕头的刹那便立刻睡了过去,他睡觉时十分安静,只是侧身躺着,鼻翼稍动以示他在呼吸,偶尔眼睫也会颤动一下,其余的动作完全没有。
司徒旭瞧着旁边这个和衣便睡的人,心下竟觉得有些安稳。他不知当今圣上为何特意吩咐自己多照料这人,既是命令,他便遵从。不过,这人瞧来倒挺有趣,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尤其是那双眼,总是笑得弯起来,但言行举止却极其率性。这样的人,到了尔虞我诈的宫内,还真料不准今后会如何。
不知,谁能锁得住他。
谁,能伤了他。
……
窗外,月色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段:为毛配角出来几个了,那谁还没露面。
湾:他其实最早露面,整个文案都是他说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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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面墙 。。。
天还未亮,段宏瑄还在做着美梦,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唤:“段公子……段公子……”
他一手勾着被子转个身。
“段公子,该起了。”声音大了些。
他不动。
“宁之。”旁边有人将他被子掀开来,“再不起,就该迟了。”
凌晨清冷的空气触到□的脖颈,段宏瑄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略弯腰站着的一个小太监,和手中还抓着他被子一角的司徒旭。他扭头又看了看窗外还未落下的半月,叹口气,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嘟囔着:“好罢,我起来了,别催了。”
事实上,从成年父亲不再每日督促他晨起练武开始,他便许久没有在太阳还未出的时刻起床了。他早已习惯在日上三竿时才到府中后院练剑,再到后来习惯了扇子,便连剑都练得不勤了。因此,尽管如今他依然在腰侧挂着与传说中的宝剑湛卢同名的利剑,却也只当一般剑使。
话扯远了,总之,段宏瑄这么早便被叫起,是有些不情愿的。
待到好不容易梳洗完毕走在前往议政殿的路上时,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路上十分冷清,只有零星的仆从和路边隔一段便站着一个的侍卫。当然,侍卫全都一动不动,若非衣着并非绿色,立在路旁几乎快与树丛融合了。
路上,清秀的小太监安喜压低声音告诉他和司徒旭一会在殿内面圣时需注意的礼节。段宏瑄隐约觉得这个皇宫还真是压抑,连说话声音都要刻意缩小到不费力听就会听不清楚的程度。安喜的声音没有昨日见到的王总管那般尖细,轻声说话的时候竟还有些飘渺,在这般静谧到有些诡异的早晨,实在万分应景。
这样一路走着,拐了几道弯,再上一道大理石台阶,才终于到了议政殿外。段宏瑄清醒了,便打足精神四处张望一番。
议政殿瞧来十分严肃,倒也符合它的用处。大约有二十来丈高的雕漆大门朝内敞开,里面凛然的气氛依稀传到了殿外。安喜将他二人领到门旁一个负手站着的总管那,总管旁边还有几个人,都是一副恭敬模样。
司徒旭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这几人也是今年会试拔了头筹的人。文试与武试的前三甲都在这。”
那几个年轻人见到他二人,打量的目光或不经意,也有放肆的。他二人只当无所谓,朝他们笑笑。
大暻的会试三年一次,经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