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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宇气得去抓纪禾的头发。
“有什么事情吗?”纪禾躲开他的手。
“啧,你这人真是没情趣。懂不懂什么叫朋友聚餐?我请你吃饭。过年那天我得回上海,所以提前请你吃年夜饭。”
纪禾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开口就说:“怎么之前没说起?”她问的是乔泽宇回去上海的事情,而乔泽宇理解成了她埋怨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她吃饭的事情。
“我早就定好餐厅位置了,只是怕你不答应,所以才拖到现在跟你说。”乔泽宇说。
“哦……”纪禾想一下,点头,“那好吧。我以后再请你吃饭。”
乔泽宇撇嘴。纪禾总是跟他生分得这么清楚。
结果由于去得太迟,餐馆里定的位置已经没有了。纪禾倒是无所谓,只是乔泽宇想着泡汤的法式烛光晚餐就心疼。无奈,俩人一起去旁边的店子里买了点快餐外带离开。
乔泽宇将车开到了河边公园旁的路上,看得到河对岸的人工古塔。
“这种东西怎么吃得下口?好好的一顿晚餐没了。”乔泽宇看着袋子里的炸鸡,直皱眉头。
“你应该想想我为你省了多少钱。”纪禾回答,降下一半的车窗,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
“今天公司里年终尾牙会,我还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结果还是落得个吃这种东西的下场。”
“偷跑?实习生都敢偷跑啊?”纪禾心情挺好,戏谑道。
“怎么不敢?敢管我的没几个。新年这个子公司高层人事变动——刚刚你也看到了吧?跟我讲话的那个,就是我推荐上去的。”乔泽宇嘴角浮起不可一世的笑容。
“那个马先生?”纪禾放下手里的圣代。
“是,很会拍马屁啊。除了阿谀奉承背地里打小报告,别的正事什么都不会干。”乔泽宇用鼻子哼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要推荐他?”纪禾愣住了。
“纪禾,你懂不懂什么叫权利制衡?”乔泽宇用纸巾擦擦手,“这就叫权利制衡。几个经理中间谁和谁利益抱团,高层必须弄清楚,朝中间插进去个楔子,就能保证天平不会斜向任何一方。而要保证这个楔子自动充当监视器,那一心想巴结上司,没能力搅乱公司日常运作的人再适合不过了。”
纪禾看着手里渐渐融化的冰淇淋,没说话。
“这些东西,你进社会后自然会知道。”乔泽宇总结道,又自嘲地一笑,“而像我这种人呢,从小就是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长大的。”
“盛帆集团是由我奶奶一手创立的。她有两个女儿。我妈是她的小女儿。两个孩子在那里,自然要分家。那时我还不到一岁。表哥快五岁了。只是料不到,有一天我姨妈和姨父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出车祸,当场去世,留下表哥。这家是分不成了。”
“对了,你知道我爸怎么跟我妈结的婚吗?当时临近分家,我姨妈已经有丈夫和孩子,而我妈就她一个人,她怕吃亏,就到处搜罗人手。我爸就是这时候到她身边工作的,后来就结婚。我看大部分的原因是利益关系吧,他们和睦相处到现在——我真的咋舌。让我妈彻底将我爸划拉进自己的重心圈子是后来的一件事:当时盛帆主要市场就是公路运输和国内水路运输。好像是一次商货运输出事故,情况还比较紧急,我爸当时一个人跑去东北运回了一车皮的货物补上了漏洞,貌似为我妈解决了不少麻烦。”
纪禾感觉头皮真正发麻。
安国成去东北……不就是她五岁那年?
因因果果,缘起缘灭,原来转一个圈子又回到了起点。
纪禾想大笑,又觉得胸中苦涩。她真的想看看天书上是如何书写每个人的命运,是不是真是满纸的荒唐言。
“唉,你想什么呢?”乔泽宇问她。
“没什么……你继续讲吧。”纪禾低头,吸吸鼻子。
“说到哪里了?哦,话说分家之后吧,老不死——就是我奶奶——将董事长的位置留给我妈,然后带着表哥出国。而现在,我表哥在盛帆上海总部工作,外婆——抱歉,我还是想叫她老不死的,虽然没有工作,但是仍然在董事会里留有不少的影响力,看样子希望将我表哥培养成继承人。而我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不予考虑。可是我妈绝对不可能放下权利。对吧?所以我家,乱得不得了。”
乔泽宇若无其事地说完,仿佛他是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你不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纪禾深呼吸一下,鼻息间一片寒凉。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