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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巾蒙面人默然不答,杨志宗接着又道:“也许是晚辈太自私,只顾师门血仇,没有为前辈设想,现在晚辈大事已了,任由前辈如何处治吧!晚辈甘心接受!”
红巾蒙面人自顾的哺哺道:“这能怪他吗?不!怪上天的酷毒安排吗?不!怪谁?只怪上一代的人,种下了恶因,今日自食恶果,唉!夫复何言!”
杨志宗不知红巾蒙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懂,心念数转之后,终于向红巾蒙面人双膝一屈,悲壮肃穆的道:“晚辈迭蒙大恩,愧无以报,就请前辈出手惩治在下吧,虽死亦不皱眉!”
红巾蒙面人舒了一口气,一把扶起杨志宗,悲硬无限的道:“孩子,恕我情急出手,你伤得如何?”
杨志宗苦笑一下道:“不要紧,谈不上伤,即使真的重伤,晚辈也决无怨言!”
红巾蒙面人,就地以掌风震出一个大坑,把“玉面阎罗婆”掩埋了。
杨志宗试行提运真气,只觉得血行不顺,胸间隐隐作痛,知道确实是受伤了,徐徐坐下身形,垂帝内视,以本身“两极真元”疗
伤。
“两极真元”旷古奇学,真可夺天地之造化,哪消盏茶的时间,便已穴脉畅通,气血各归经府,浑身真元充盈,一睁眼站了起来。
眼前已失去红巾蒙面人的踪影,身边多了一堆黄土,那就是红巾蒙面人为“玉面阎罗婆潘七姑”造的坟墓,没有墓碑,没有任何标志,只是一堆土,隆起在云雾谷中。
杨志宗师仇已了,宛若除去了心上的接桔,欢喜无限,但仍然有两件事在固扰着他,使他在欢欣之中,渗和了一缕愧疚空虚的悲哀色调。
他觉得对不起红巾蒙面人,他已深深地刺伤了对方的心。
另一方面,他仍禁不住想到自己凄迷的身世!
最后,他脑海中升浮起“红衣女上官巧”的情影,他俩曾海警山盟,誓共白首,谁知南海疆舟,成了人天永隔,他在当时曾经自誓待本身事了,赴南海一死以酬红颜知己,他茫然的照留字的意思看来,无疑的出路是在西面峰脚之下。杨志宗心想,出路已明,干脆把这“阴魔教”总坛澈底毁去吧,以免死灰复燃,赐患武林,当下寻来火种,就总坛之中,放起火来。——
刹那之间,烟屑弥漫,烈焰腾空,终年封锁谷中的雾气,向叫外舒卷丽散,谷中被映得一片通明。
“阴魔教”自此烟灭灰飞,除名江湖。
杨志宗在火势毕剥之中,向西峰方向驰去,到得壁脚,一阵搜寻,果然发现可容一人出入的小洞,洞口横斜着一方石门,想是填塞洞口之物,已被红巾蒙面人破坏。
杨志宗回望了一眼谷中的火海,剑盾一阵轩动,就向洞口驰入。
洞径渐行渐宽,十丈之后,可容两人并肩而行,杨志宗一面走一面想着:“红巾蒙面人何以也来到‘阴魔教’总坛之中,而且还知道出谷的秘道,确实令人费解!”
“综纱蒙面女适时出手,解了自己被魔头们挟尉迟琼以要挟的困厄、她曾说是受人之托,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这人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玉面阎罗婆”临死时曾说出……笔管……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愈想愈奇,理不出半丝头绪。
半个时辰之后,忽闻一阵雷鸣之声,传人耳鼓,眼前出现一圈白光,不由心中一震,疾驰几步,原来已到了洞口,那白光是山洞口射人的天光。
屹立洞口一看,一片晶幕,虚悬洞口,原来是一条飞瀑,正好拦住洞口,下望数十丈之地,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深潭,喷珠溅玉,那轰轰雷鸣之声,正是瀑布下泻时所发。
杨志宗略一审度现场之后,强提——口丹田之气,如脱弯之箭般穿瀑而出,凌空两折,妙曼划了半道圆弧,轻著羽毛般的飘落潭边地上。
身形再起,越涧过峰,一路向山外飞驰。
“玉面阎罗婆”临死前所吐的“笔管”两个字,仍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突然——
他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是了,这女魔说的笔管,可能指的月是那‘笔管峰’自己数月之前追踪两个丑女,无意之中,在‘笔管峰’前得遇‘五面剑客范天华’的拜兄’飞雷手伍雍’,他不是说增经发现‘玉面阎罗婆’在该处现踪!如此看来,这‘笔管峰’必在隐藏着另一个秘密,女魔临死吐露,不知什么用意,也罢,且去.探个水落石出!”
于是——
杨志宗取道南昌,径朝“笔管峰”方向驰去。
“飞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