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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俱都一凛,齐齐看向僖嫔。僖嫔面色更白,惊惧而莫名的望着太后:“太、太后……”
孙太后狠狠一拍座椅扶手,喝道:“还不跪下!”僖嫔竟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滚落,跪倒在地。
清浅蹙眉,难道太后找的替罪羊就是僖嫔?可这又是怎么说的,僖嫔才是此事最大的受害者呀!
只听孙太后道:“先是陷害顺妃,后又嫁祸康妃,你到底居心何在!”
连皇后都有些迷惘了,不安的问道:“母后,这……”
孙太后瞥了皇后一眼,道:“枉你身为辅国公嫡女,堂堂的一国之母,却也被这贱婢利用欺瞒!”她指着僖嫔冷声道:“这贱婢,根本就没有怀上龙嗣!”
“啊?!”丽嫔惊得叫出声儿来,“这、这不会……不会吧?”
僖嫔早已骇得三魂没了七魄,嘴唇一个劲儿的哆嗦,脑海里一片空白,已说不出话来。
太后看一眼睿琛的神色,并不废话,扬声道:“传赵名时来!”
寻常太医到各宫问诊,并不可私自窥视妃嫔玉颜,因此宫人立时搬来一架屏风立在门口,只叫赵名时在屏风外回话。
赵名时本就在殿外候着,此时传了来,隔着屏风道:“微臣给太后请安,给皇上皇后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孙太后道:“不必多话了,只把你知道的说来。”
赵名时并不敢贸然回话,直到睿琛开口:“你只管说,只一样要紧,朕听不得谎话!若你所说有半句虚言,朕即刻下令杖毙了你!”赵名时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定知无不言,绝无半句谎话!”
理清思绪,赵名时才娓娓道来:“此事需追溯到僖嫔娘娘小产那日,微臣受命一直看顾僖嫔娘娘的胎,那日得知娘娘不好,立即去了景阳宫看诊,谁知……微臣还是回天无力。微臣心中有愧,事后每日去景阳宫看诊,只望能为娘娘调理好身体,早日再为皇上开枝散叶。”
睿琛不耐的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重点!”
“是是是,”赵名时又擦了擦汗,才道,“可是之后微臣觉出僖嫔娘娘的脉象十分古怪,明明是有大出血的症状,可是……可是却并无滑胎之象!”
皇后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讶异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赵名时道:“这又得说到僖嫔娘娘小产那日,其实当日……微臣虽看到血水,但娘娘流出的秽物除了血水,并无……并无胎儿。”
“啊!”这回惊呼的可不止丽嫔了,连庄妃也忍不住色变,又大着胆子问:“该不会……是什么化胎的药物,把胎儿化去了吧?”
赵名时忙道:“微臣当时也是如此所想,因此并未声张。可是事后为僖嫔娘娘诊脉,那脉象实在太过奇怪……直到前些时候,微臣翻遍医书,才在一本古籍上找出一种奇药。”
他说到此处便停顿住,惹得丽嫔连声追问:“什么奇药?”
赵名时道:“此药十分奇特,没有身孕的人吃了,不出一个月,便会产生胎象——脉象与有孕之人一模一样,就连孕妇的反应:孕吐、嗜睡、喜好酸辣甚至妊娠斑,全都一致!”
“那……那……”庄妃已惊得语无伦次。
赵名时又道:“就连腹部也会随着‘胎儿’的月份而变化,可是到了临盆之日,却无胎儿落地。所以,僖嫔娘娘‘小产’才会只见血水,没有胎儿。事后,药性过去,也无‘小产’过的脉象。”
皇后看太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深知太后已尽知,又看向皇帝,虽神色如常,但两边太阳上青筋暴出,不由心底一沉。
睿琛沉声问道:“你所说的古籍可在?”
赵名时忙呈上古籍,道:“微臣不敢扯谎,这古籍亦是从太医院的藏书阁里翻出的。”
睿琛翻到折了角的那一页,果然看到赵名时所说的那种奇药,还有案例:说是古时一官宦府邸妻妾争风吃醋,小妾正是用了此药,假称主母残害,主母被休,这小妾便被扶正。
“啪”的一声,他合上古籍,扬起一阵尘埃。望着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僖嫔,冷笑道:“很好,很好。”
僖嫔抬眸,触到他冷如寒冰的眸光,顿时打了个寒颤,也因此回过神来,高呼:“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我、我没有假孕争宠,我也没有陷害顺妃和康妃!我真的没有……”
孙太后厉声斥道:“还敢嘴硬!”
跟在僖嫔身后的宫女翠缕忽然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