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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吉儿从未被人用如此专注的目光盯瞧过,三分羞两分恼更有五分的无措,洁白的脸颊慢慢升腾起红晕,想要转身避开又觉得有些示弱。
“谢公十色笺。”
“木槿叶经捶捣、水浸、揉搓制成的粘性液体,这种液体会在纤维表面形成保护膜,更好的滞留颜色粒子。”
“谢公十色笺色泽稳定,滑如春冰密如茧,与木槿叶这种纸药的功劳密不可分。”
“原来木槿叶就是、、纸药。”
余敬惜前面的喃喃低语是在翻阅自己的记忆,那是一张从文具店老板哪里拿回的宣传单,谢公十色笺作为一种特色文化纸,总会翻出一些关于人文历史的东西来增加它的底蕴。
作者有话要说:
☆、刨花笺
“木槿叶能制作纸药吗?”仓吉儿低呼一声:“纸药不是用黄蜀葵茎秆熬制的吗?”
耳边的低呼惊醒了余敬惜。
“你知道纸药?”她有些惊异的再次上下打量这位美少年。
纸药是北宣纸的最大秘密,没有纸药北宣不能成纸。来到这里以后她一直用心的学习关于制纸的各种知识,无论是麻纸,竹纸或是棉纸的制作流程都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无论是南纸或是北纸都没有关于纸药的使用。
对比使用纸药前后捞制的北宣,余敬惜曾猜测纸药是一种黏合的增稠剂,随后观察柯煜制作白麻纸,她又注意到一个细节。木姨捞制的北宣纸是直接叠放在一起的,而柯煜捞制的白麻纸每一张湿纸之间都隔了一层夹丝。柯煜解释说如果不用夹丝分开,那么牵纸的时候就不能将纸与纸之间分开,北纸制作中大多使用夹丝工艺,而南纸就不使用燥房而是焙炕,捞出的纸张直接一张张分开焙干,省去牵纸这道工序。
从北宣纸垛上牵纸却没有分离的问题,纸与纸之间顺滑无比,这黏和滑是对立的,让余敬惜一时间摸不到头脑,这纸药到底是要黏?还是滑?
木槿叶余敬惜没见过,但是木槿叶用来洗头她却是听说过的,想想洗发水的手感,她立刻理解了这黏和滑的意思,对用木槿叶制作纸药深信不疑。
而这个美少年居然也知道纸药这个词,而且他能说出用黄蜀葵茎秆熬制,证明他是用过或是见过的。再想想两人先前对于制彩纸的讨论,一个名字在余敬惜心中呼之欲出。
少年有些局促,犹疑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又该如何说明纸药一事。
就听见余敬惜试探的问:“、、你是仓吉儿?”
仓吉儿腾的红透了脸,男子的闺名岂是能随便叫的?除了贫寒百姓家的男子和为奴的小侍会直接称名,像仓家公子这样的大家闺男的名字是没多少人知道的。
他到底不是一般男子,定了定神然后端庄施礼:“见过余小姐。”
余敬惜一边还礼一边在心中感叹人生际遇,前几日她还在和木姨讨论着,该如何从仓公子哪里探寻纸药的事。曾设想了种种艰难险阻然后一一寻找解决办法,而现在如此轻易,随口就被他说了出来,仿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然余敬惜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先抛出木槿叶的说法,仓吉儿也不会自然而然的接口。只是这余家老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自己的女儿,不留给余家的忠仆,而是清清楚楚的教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你这是有多喜欢他啊?这明明跟大家以前的推论都不符。
“庚帖一事我已经知晓,抱歉。”
仓吉儿想,既然你已经不痴不傻,那么比起庚帖应该更看重自己这个人了吧?
余敬惜想,既然要嫁入公主府,这庚帖一事就不能乱说,这是提醒自己要留意口风?
“纸药是当年余师所授,仓家虽然在用,但我并未教于他人。”
仓吉儿想,既然这纸药是聘礼,早用晚用自己应该能拿主意吧,而且不管你现在傻不傻我都没过底线。
余敬惜想,余家老娘教会你不就是让你用的么,再说现在自己也算是学回来了,北宣纸不会断了传承,她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
“那现在我是否能教于家妹?”
当初他答应余师两件事。一,余敬惜十八岁的时候,他要带着纸药的秘密嫁到余家,只有成婚以后他才可以将纸药传授给仓家其他人。第二点是第一点补充,如果余敬惜有鉴别是非的能力,那么仓吉儿教授纸药要征得她的同意。当然如果余敬惜不同意,仓吉儿可以不履行婚约。
比起自己的婚嫁,仓吉儿自然更看重纸药对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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