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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大得需要有两个人抬。一个晚上,我们来到海滩上,在苍白的月光下我们找到这些动物,并把它们翻个身。当它们被置身于这种毫无希望的状态下,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们收集在一起,弄到船上。传教士称这种动物为海龟,并一再强调这种动物与鳄鱼截然相反,是一种温和的、吃草的动物。我们用这种硬邦邦的海龟做汤喝。由于当时我们靠近较冷的纬度,有汤喝,可算是其乐无穷。1745年9月6日,“哥德堡”号和“骑士馆”号一同驶进了多佛尔港。
满载货物的“哥德堡”号返航(2)
我们在这儿停了两天两夜。船上的粮舱得到了补充,我们找好了在英吉利海峡领航的领航员。夜里一些船来到我们这儿,大批的茶叶箱,丝绸料子被卸下船。我认出了两位先生,我最早在弯角杯酒店里看见他们和塔布朵先生在一起。这时,我本人也被卷入到这场阴谋中。有人提供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对所看见的事保持沉默,我发誓永不提及此事。起初,我把得到的金币缝在衣服里,后来又把它们藏在鞋跟里,然而我总不能把它们安心地藏起来,这些钱总使我烦恼,使我良心不安。几天后我偶然看到船长的航海日记,在航海日记中记载了我们在多佛尔港只停留了一天一宿。
我们起航了。11日我们向挪威西海岸的耐斯特驶去。我们航行经过马士特郎德岛和维嘎岛航海浮标。领航员上了船,我们向哥德堡驶去。领航员和船长、塔布朵先生在舱里待了很长时间。当他来到甲板上时他已喝过酒,兴高采烈。我知道了,尼尔斯是领航员的小儿子。
触礁沉没
当我们扬帆驶向艾尔夫堡的防御堡时,所有的人都来到甲板上。船上的人都刮过胡子,穿上最好的衣服。买鸟和长尾猴的人用一条链子将它们拴住,放在肩膀上或者抱在怀里。大班们、船长、大副们和传教士站在艉楼甲板上。塔布朵先生身穿一件镶金边的深蓝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黄色丝绸外套。他肩上站着那只鹦鹉。它在航行中已经长得像只公鸡一般大。塔布朵先生对他的这只有羽毛的动物非常自豪,到家时,他要把鸟送给他的夫人。
在后部甲板上,尼尔斯站在舵盘旁。那天他身穿蓝色的上衣和蓝色的裤子,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三角帽。帽子是他在多佛尔买的。我们本应该航行驶过浑勒波荡,那块在新艾尔夫堡旁令人不愉快的暗礁,然后鸣礼炮八声,防御堡将立即回炮鸣礼。我仿佛听见一声微弱的哨声。领航员大声地向舵手发出指令,就在此时此刻鹦鹉离开了大班的肩膀,不安地飞向后部甲板并消失在艉楼甲板下。没有多久尼尔斯跑了出来,那只巨大的鹦鹉站在他的头顶上。它用爪子抓他的额头,尼尔斯大声地喊叫,他似乎像是毫无希望地设法赶走鹦鹉。领航员高声叫着,然而船开始慢慢地离开了航向。领航员又高声重复着指令,此时尼尔斯正在与鹦鹉搏斗,无人知道谁在掌舵。
一阵可怕的震动穿过船体,后部甲板上的人前俯后仰,乱作一团。主桅杆断了,并慢慢地倒向一边。我们撞在浑勒波荡暗礁上,我摔倒在甲板上。
我看见大班的鸟站在前樯上。这时我想起豪尔木的钱袋,就走下甲板,底下空无一人。
我刚刚打开豪尔木的箱盖,发现有人在我背后。我跪在箱子旁,感到有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转过身看见尼尔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他的手挥向我,豪尔木的钱袋从我手里又掉进了箱内。我的一只耳朵上肯定挨了一记木头楔子。周围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
当我醒来时,我正俯卧在豪尔木的木箱上。船倾斜的厉害,箱子已经开始在船板上滑动。我头顶上方的甲板上传来可怕的叫喊声,我听到滑轮和吊货的滑轮车的响声,明白人们正在设法放下在黄埔港造的单桅船。我在箱底翻弄了一阵,钱袋不在。我的脑袋发出阵阵疼痛,我爬上甲板,在甲板上我看见塔布朵先生和他的助手们正和四大副一起下到单桅船上。尼尔斯坐在摇橹的位子上,四大副发出划桨的命令,小船便向新艾尔夫堡的防御城堡方向快速划去。几只船从防御堡向我们划过来。船体非常厉害地倾向一边,在前樯上站着大班的那只绿色鹦鹉,它一直不停地叫道:“准备改变方向。”第一艘单桅船很快从新艾尔夫堡到达“哥德堡”号。传教士、船长和我属于那些最后一批上单桅船的人。
全体船员在新艾尔夫堡的堤坝内看着我们那艘撞在浑勒波荡的船。很多人大声地抽泣起来,大班也是如此。不过他的哭泣看上去有点儿假惺惺的。一个身披羽毛的家伙高高地站在屋顶上正时不时地喊叫,它的叫声比它的哭声还要高。这家伙迎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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