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有可供判断的依据。
火星之外,那些巨大的天体处于冰冷昏暗的状态中,随着太阳渐行渐远,这些天体上就更加阴暗和寒冷。木星和土星被压在几千英里厚的大气层下面——由甲烷和氨组成的大气层。通过被飓风撕开的口子,我们可以看到五亿英里甚至更大的空间。假如在这些遥远陌生的星球或者比它们更远更寒冷的星球上存在生命,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只有在太阳系的温暖地带中,游弋着金星、地球和火星的一条狭窄的区域里,可能存在着我们已知类型的生命。
我们已知的生命!我们所了解的是多么少啊!我们有什么权利假定我们渺小的世界就是整个宇宙的样板?如此狂妄还能前进吗?
宇宙和生命不是敌对的,只是不那么热情。它的神秘恰恰是机会和挑战——是智者乐于接受的挑战。萧伯纳在半个世纪前曾口吐真言,当时这话他通过莉莉丝莉莉丝:犹太民间传说中夏娃被创造出之前亚当的妻子。之口说出来,莉莉丝在亚当和夏娃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尘世。
“生命毕竟永无止境。尽管在它星光灿烂的领地有很多空白,有些还尚未开发,尽管在它的广阔治下还有难以容忍的荒芜,我的子孙后代总有一天会洒遍它每一寸土地并以绝对的权威进行统治。”
那富有教养的清晰声音渐渐远去了,德克又回到了现实世界中。这真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演讲:他很想进一步了解演讲者。那个人正在静静地拆他的小讲台,准备用一辆快要散架的手推车把它推走。他周围的人群散开了,去寻找新的吸引人的东西。不时随风飘来的只言片语告诉德克,其他演讲者还在不遗余力地高谈阔论。
德克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有好一会儿,他完全呆住了:这么巧合的事看起来简直不可能是真的。
在他身后几英尺的人群中,站着维克托?哈塞尔。
当她的丈夫非常突然地提出“要去公园逛逛”时,莫德?哈塞尔不需要再听详细的原因。她完全理解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被认出来,能按时回来喝茶。这两个愿望都免不了带来失望,因为她相当肯定它们都会发生。
维克托?哈塞尔生命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伦敦度过的,但他对这个城市的最初印象仍然如画如影,占据着他情感中最为强烈的位置。作为一个工程学学生,他曾经寄宿在帕丁顿区,每天步行穿过海德公园和肯星顿花园去学校。当他想到伦敦时,脑海里出现的不是繁忙的街道和世界闻名的建筑,而是安静的林**和开阔的土地,还有海德公园骑马道上宽阔的沙地。在人类的第一批宇宙飞船已经从其他星球返航回地球的时代,每个星期天早上仍然有骑手骑着他们的骏马在上面慢跑。他不需要提醒莫德他们在海德公园水池边的第一次邂逅,仅仅过了两年,感觉却好像有一生那么久了。他现在必须从这些地方离开了。
他在肯辛顿南区转了一会儿,经过了占据他大部分记忆的古旧的大学校区。它们没有变:拿着文件夹、丁字尺和计算尺的学生们和过去一模一样。想到大约一个世纪前H。G。威尔斯赫?乔?威尔斯:1866—1946,英国小说家、历史学家。也是这群满怀渴望、精力充沛的学生中的一员,他有些奇特的感觉。
完全是一时冲动,哈塞尔走进了科学博物馆,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来到莱特双翼飞机的复制品前。三十年前飞机的原型曾挂在这里的一个大陈列厅里,不过它很早以前就被运回美国了,现在很少有人会记得导致它被流放到美国的那场奥维尔?莱特和史密森学会之间的持久战。
七十五年——很长的一段人生,再长也困难了——却经历了从在基蒂霍克基蒂霍克:美国北卡罗来纳州东北部一村庄,1903年莱特兄弟的飞机在此飞行。的地面上掠过几码远的不堪一击的木制飞机,到也许就要把他送上月球的巨大火箭之间的跨越。他毫不怀疑,再过一生的时间,“普罗米修斯”号看起来就会像他头顶上悬着的小小的双翼飞机一样古怪和原始。
哈塞尔走出来进入展览会路,发现外面阳光灿烂。他本来可以在科学博物馆里多待一会儿,但是有些人一直过分专注地盯着他看。他想,他在这座大楼里不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比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低。
他沿着非常熟悉的小路慢慢走过海德公园,中间停下一两次,欣赏一下他可能再也看不到的景致。他做这些时,一点也不感到恐惧:实际上,他可以超越自己渐渐紧张的情绪而去欣赏。像大多数人一样,维克托?哈塞尔也怕死;但若是正义的冒险行动则死不足惧。至少,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