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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饿,并且老叫着吃面。
然后他们就去老巷。在路灯下互相踩着各自的影子玩。
若不是小潮把千禾的不在乎告诉她,她想她会这么下去。在音乐的翅膀中忘记现实的不愉快。
小潮是在熄灯后爬到她床上跟她说的。“有个事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
苏西预感到是千禾的事。她与学校的万人迷在一起,女孩子们或多或少有点酸意的。
“王涛跟我说他跟千禾打赌了,赌你们不会超过一个月,赌注是一箱方便面。”
苏西的心猛然被击了下,有点钝钝的痛,麻痹了会儿,她迟疑地问:“千禾他,赌了?”
“嗯。”小潮眼睛一眨,连连摆动着下颌,“千禾那意思,撑死了也要挺过一月,不就三十二天吗。”
苏西默默不语。眼前浮现着千禾拿她与别人打赌的情形,屈辱感慢慢升了起来。小潮看看苏西,将嘴角的得意小小地压了下去,说:“苏西你傻呀。他是谁,怎会看上你呢。先前外语系的系花,跟他最长了吧,也就二十天。他呀,少爷心性,就是玩个新鲜,几天就淡了。”
苏西低低地“嗯”一声,她知道千禾——物理系的高材生,范教授的得意门生,天资过人,才华横溢,加上家境优渥,倒追的女孩子一茬一茬的。她于他,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夜,想得分外难过。
翌日晚上,苏西吃过饭准备去夜自习。千禾来了电话,是从酒吧打来的,说乐谱忘了拿,让她去他宿舍取了送去。
苏西没吱声。但是挂了电话后,还是去他宿舍了。
并没直接进,让王涛找了拿下来。王涛就是那日与她结伴爬山半途而废的胖子。与千禾同系,但低一级,上次去爬山,本想泡个女朋友,可连座山都征服不了,怎能指望征服女孩。后来,苏西因为要帮千禾拿这拿那,老跑男生宿舍多有不便,不得已托了他,便与之熟络起来。
王涛下来了,手里拿着千禾的乐谱,试图跟苏西多搭些话:“现在给他送去?”
“嗯。”苏西草草地说。
“要不我骑车载你去。路挺远的,天还很阴。可能,可能会下雨。”王涛的表情倒很诚挚。
苏西摇头。很快跑了。
背着书包,迎着寒风,换了两趟车,才到SALA。演出已经开始。骚动的人群和闹腾的重金属一起被裹在一片眩目动荡的光线里。苏西费力穿过人群,到后台,见到千禾他们乐队的老大。老大说:“苏西你来啦。”苏西低低“嗯”一声,将乐谱取出,递过去。
“不等千禾吗?”
“不了。明天有英语测试。”苏西好脾气地微笑。转身又穿过血脉贲张的人群,费力挤出去。
到外面,天已经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冻雨。落到人脸上,刀割一样的凉。苏西瑟缩了下,抱住自己,跺一跺脚,一头扎进去。
“哎。”千禾跑出来了,几步后将她拽回去。
“等我一下啊,”他表情轻松,“今天不会晚,我请你吃夜宵。”
“我还有事。”苏西垂着头。
“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明天英语测试。”
“那种测验计较它干吗?”
“我不像你那么聪明,也想对得起学费。”苏西抬起脸。
“你”千禾皱着眉审度她的脸色,“去几教?待会儿我找你去。”
“四教。”
“干什么跑荒山野岭啊。三教多好,又近又暖和。”
苏西一股气猝然跑了出来,说:“你愿去哪儿去哪儿,又没人管你。”说罢,欲冲进雨幕。
千禾拉住她:“你吃错药了?”
“”苏西呆呆看着他,忽而笑笑,说,“千禾,我并不觉得给你打水买饭、洗衣送书有多么荣幸,你可以找别的女孩子。”她的目光瞥向雨幕,顿了顿,说,“我真的不希望,‘地下三毫米’后面的人是你。”
千禾怔住,苏西乘机溜走,千禾并没有追过来,她也未曾这样希望。她只是可惜王涛的赌注下得太小了。
此后,苏西终止了与千禾的往来,却没有终止对音乐的迷恋。她买了一个吉他,对着乐谱,认音阶,学扫弦。自娱自乐。
新的学年,苏西在肯德基找了份零工,因为代人值班,周一的节目便时不时会漏掉几期。有一次,当她在飘满饭香的黄昏坐到网球场上,伸直腿,闭目要做做梦的时候,却发现传来的是陈慧娴的《飘雪》。主持人是个女孩子,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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