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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歌笑了:“这样说起来,只要摆平了肖掌柜和刘掌柜,不愁他们不听话。”
许管事叹了口气:“可这两个人都仗着自己资历老,腰板硬,哪那么容易听话?”
“初七啊?”慕云歌思索了一会儿,忽而道:“今日是初四了,除了肖掌柜那里,明天你去各个分店走一趟,帮我带个话,就说初五是个好日子,我慕云歌请各位掌柜的在景春堂喝茶。”
许管事应了,亲自送她上了马车,才转身去办她吩咐的事情。
今日慕家对门的杨府嫁女儿,门前车水马龙好不拥挤,车夫径直将马车赶到了慕家后门。
马车刚停稳,慕云歌还未下车,忽听佩欣小声说:“小姐,那不是肖姨妈吗?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干什么?”
慕云歌掀开窗帘,果真见到慕家后门的大槐树下,肖姨妈正紧张地东张西望。她背对着慕云歌等人,没瞧见慕云歌她们,只一个劲地在原地跺脚,满脸焦急。
慕云歌摇摇头,示意她们别出声。
不多时,就见从街角出来两个男人,环视了周围一圈,径直向肖姨妈走去。
这两个男人都穿着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高冠玉面,长相颇为英俊,看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颇像大户人家未当家的公子爷。两人一边走,脸上露出了惊喜宠溺的笑容,待走到肖姨妈身边,身穿深紫色大衣的男人伸手搂住了肖姨妈,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笑道:“来了多久了,冷不冷?”
佩欣和佩英大惊,直觉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一下子羞红了脸。
慕云歌也很是震撼,她没想到,肖姨妈竟跟这两人走得这样近,显然跟那个深紫色大衣的男人的关系还不止于此。
肖姨妈捂住脸颊,略低下头:“不久,就一小会儿。”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还说不久,这小脸都被风吹红了。可是怕我心疼,故意这样说的。清茹就是贴心,让人打心眼里感到暖!”
另一个男人笑着打断了他们:“好了好了,瞧你们两个腻歪的样子,让我这个形单影只的情何以堪。走吧,今日去得晚,说不定他们都开始了,咱们又落得个只能看不能摸的份儿。对了,清茹,这次你打算带多少去捞一笔?”
肖姨妈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碍于男人在场,不好发作,又听他问起正事,便得意地笑了笑:“也没有多少,就五万两银子而已。”
她没说的是,这些银子来之不易,是她变卖了自己和女儿的所有首饰,又典当了十家商铺和地契才凑起来的。
这些都是瞒着沈静玉进行的,肖姨妈心想,只要今天去赢够了修院子的钱,她就收手,将典当的东西都拿不回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紫衣男人笑出声来:“清茹手气好,前天可是用两千两银子,就赢了他们一万五千两银子。今日带这些,说不定几场下来就要翻几番了!反正也迟了,华阳你不是说醉仙楼新开的蟹宴很不错,不如你做东,请我和清茹先去醉仙楼吃一顿?”
“有何不可?”叫做华阳的男人打开手中折扇轻摇。
肖姨妈却摇了摇头:“蟹宴改日也可以再吃,还是先去吧。”
她如今住在慕家,怕出来久了,会引来肖氏追问。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中带了抹阴谋得逞的算计。
肖姨妈越是心急,越发表明她已彻彻底底的上钩,时机已经到了!
华阳笑道:“清茹说得对,我们这就走吧。”
看着三人勾肩搭背地远去,一直忍着不出声的佩欣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满目不屑,恶作剧之心顿起,阴阳怪气地模仿起刚刚那个紫衣男人的腔调来:“还说不久,这小脸都被风吹红了。可是怕我心疼,故意这样说的。清茹就是贴心,让人打心眼里感到暖!”忽而语气一转,啐道:“又是小脸又是心疼又是贴心又是暖的,我呸!肖姨妈一把年纪,又不是小姑娘,这些昧着良心蜜里调油的话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佩英一脸疑惑:“小姐,华阳是不是金陵赌场里最有名的老千?”
慕云歌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她从魏时的嘴里听过华阳的名字,知道这个人从小混迹在赌坊,熟知赌术,是臭名昭著的老千。他有一个骗子搭档,叫做吴云义,两人经常联合诓骗来金陵的富商,从中捞金。
若这人真是华阳,那个紫衣男人必定就是吴云义!
佩欣也听过华阳的名字,她堂哥长期在市井浪荡,是市井里的包打听,她也知道不少华阳的事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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