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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呲牙咧嘴,过些年见面儿还是哥俩好你有我有全都有,可张小年这号的,分开几年,之后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这是南方心里头的想法。
等张小年走近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靠墙根站着的郑起东,目光一沾即走似的又瞟回南方身上:“喝的够醉的。”张小年自顾自地说,走到跟南方只有一臂的距离:“一起?”
南方打了个哆嗦,被张小年拿指尖碰了一下胳膊,短袖下头没被布料盖着的地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今儿晚上张小年三番四次话里有话,如果这时候这么明显的暗示南方都看不出来,那就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只不过没想到五六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整这么劲爆的。
南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把郑起东从墙根拉起来继续架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朝着郑起东脸颊“啪啪”拍了两下,胡同里挺静,这声音听起来就特别突兀。
郑起东被南方打疼了,微微睁开点儿眼睛,俩黑眼珠子还没对焦,盯着南方瞅了半天,一开口满嘴的酒臭气:“干嘛呀?”
南方瞧见郑起东这样儿了,呲着牙朝张小年笑了一下,又对着郑起东扬了扬下巴:“瞧着还有意识,没醉死呢,我自个儿带他就行。”
张小年没说什么,反而是又上前两步架住郑起东另外一边身子,跟南方并排走着,俩人中间夹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
“你儿子是亲生的?”张小年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南方说话,很平和的语调,似乎之前在酒吧里带着挑衅语气和刚才胡同口声音暧昧的都不是他一样,这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战友并排着唠嗑。
“不是。”南方想了一下,瞧着他也不信,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五年前抱回家的,比亲的差不了多少。”南方一边跟张小年说话,一边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下着大雨,他在一个纸箱子里头发现了豆包还有臭臭,小孩儿就那么向他张开双手。就是那么一个动作,南方现在想起来,还不确定小孩儿到底是要抱你还是要你抱他。
张小年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继续问,过了会儿还是稍微偏了下头,似乎在观察南方的表情。
“那天我跟着老板去接他师父的时候碰见你了,你没看到我吧,你们怎么搁一块儿的 ?”张小年问。
南方没回头,只是就着这么个向前看的姿势瞥了张小年一眼,心说来了,他这么猴精的人这么着往他身边儿凑,这才是他想问的吧。其实今天张小年口中一直在提豆包的事儿,南方起初是不乐意,他总归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小孩儿,更没打算拿自家小孩儿给人当谈资,何况是拿豆包跟个酒吧里浸淫的男孩子比。
张小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南方不知道,可能就是借着酒劲儿开两句玩笑,也可能真是冷嘲热讽,甚至一度让南方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之前胖子跟他说的那同类雷达说辞太过玄乎,南方对自家小孩儿有了心思,不怕别人知道,可怕的是别人知道了之后拿这些出来做文章。
“你说白正森?”南方反问。
“嗯,他是我老板。”
“哦,周老爷子是我儿子的老师,白先生听说也是周老爷子的学生吧,我们来锦城是看画展的,刚到酒店就被你们截了。”
南方这儿话音刚落,就觉着旁边儿紧贴着他的郑起东浑身颤抖起来,他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郑起东憋的脸都紫了,赶紧松开手也把张小年扯开一点儿,刚往旁边儿埋了两步,郑起东哗的就吐了一地。
南方瞅着郑起东自个儿扶着墙吐的昏天暗地,这会儿好不容易安生了,自己不过去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他捏着鼻子往郑起东那边儿走,脖子刚扭过去身子还没来得及跟着转,就突然被一股大力顶在旁边儿的墙上,张小年还散着余酒味儿的唇舌尾随着贴在了下巴上,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笑。
妈/了个/巴子的,南方心里暗骂一声,突然还有点儿庆幸自个儿比张小年高了点儿。他卯足了劲儿把张小年从自个儿身上推开,心里头半是恶心半是愤怒,刚才被张小年推的狠了,后脑壳子还在砖墙面上使劲儿磕了一下。
“我*你大爷!”南方站直了一脚揣在张小年小腿上,一下没刹住力气,直接把人踹的跪在了地上,合着刚才张小年问他和白正森的关系是在判断他有没有后台好不好惹?
“张小年你他妈恶不恶心!”南方把T恤下摆撩起来使劲儿蹭了蹭下巴,走过去把张小年从地上掂起来,刚才他下脚是有点儿狠了。
“你他妈才恶不恶心,装的真他妈高洁纯情,小男孩儿都养在身边儿了还儿子,哼,不知道刚才酒吧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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