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页)
儿心急,直接拿小拳头往门上砸。周老爷子到早上才睡着,这会儿睡的正死,刚开始小孩儿敲门的声音没听见,这会儿变敲为砸,老爷子要再不醒,恐怕小孩儿就得求着白正森破门而入了。
白正森看着眼前的小孩儿,突然闷笑了一声,声音很低,一发出来就淹没在豆包不算小的砸门声儿里。白正森挥了挥手,叫人拿备用钥匙过来开门,门是从里头反锁着,白正森拿过钥匙正准备动手开门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头开了。
周老爷子看起来确实是没休息好,面无表情地看了白正森一眼,这才揽着自个儿小徒弟出了屋。白正森不受老爷子待见,却一直没什么表示,老爷子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就出现,用不着的时候他也不讨好,省的周老爷子见着他就跟扎了根刺儿似的不好受。
锦城的画展办在三天之后,南方想带着小孩儿四处去玩一玩,周老爷子不去,南老爷子也自告奋勇留在家陪他,事实上这白宅子里的茶不错,俩老头搁小阳台上一边儿下棋一边儿品茶,只要不看见白正森,周老爷子的脸色就好好的。
锦城的晚上可算是灯红酒绿,有时候霓虹闪过去,一片快速变换的灯光和欲/望,像是个色不甚美却烟视媚行的女子,一边儿羞羞怯怯一边儿放荡不羁。
南方在锦城有几个以前一起当兵的战友,来了几天却一直没联系,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和秦聪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没少干违纪的事儿,找人把风稳住教官指导员,半夜翻墙出去喝个小酒放荡一宿,甚至聚在一起看片儿品评谁的“炮”更厉害这种事儿都干过。
那时候最害羞的是秦聪,经常提着裤子被满屋子追杀,而南方却是大大方方搁屏幕前头遛鸟儿。这些现在想起来,好像还跟昨天似的,不看前路也没有后顾之忧,总之个顶个的放荡不羁年少轻狂。说白了,脱了军服他们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一群痞子流氓,不过是头上顶着纪律,底线更明确,走过政/府大门之前的时候也比那些正宗流氓来的更义正言辞些。
就连南方自个儿也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居然能是个十岁孩子的爹,他在被迫和以前那个自己说再见,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可是想的时候才觉得这种逼迫其实也很畅快。
南方今儿个晚上是特意把小孩儿搁宅子里给南老爷子带着,自个儿出来的。联系上当年那写部队里的兄弟,不知道现今都怎么样了。南方打了车朝约定的地方走,抬头就是闹哄哄五彩斑斓的灯光,大概早些年城市里还没这么夸张的夜晚,抬头明亮而耀眼,可低下头却又觉得那光照在身上模糊而辨不分明。
这条街上到处都是勾肩搭背的男女,南方撇了撇嘴角,还是想起自家小孩儿在他出门的时候盯着他看的那表情。小孩儿自然很乖顺,可南方这么把小孩儿丢给自家老头,总有一种背着妻子出来偷/欢的心虚感。
南方揉了揉鼻子,觉着这就是每个人在不同年岁里底线的变更,遇见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儿,然后归类,如果愿意的话就在身上牵一根线,就像他的小孩儿,每每都会有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
南方刚好是踩着点儿到的,几个人早就围好了桌子做城一圈儿就等他来。他平常习惯早到,尤其是赴儿子约的时候,不过今儿是要把他从豆包身边儿拖走,自然就能晚则晚,尤其还在他有了那种没什么源头的心虚感之后。
在座几个人似乎都没怎么变,还是那张脸,南方左右看了一圈儿,挨个打了招呼才拉开凳子坐下。因为南方是最后一个来的,几个人嚷嚷着罚酒,还有人张口就问秦聪的情况。
南方这会儿肚子空着,黄白红掺在一起被灌下了一大杯,胃里头烘的就烧灼起来,暖烘烘的,大夏天的还真醺的人有点儿头重脚轻。其实南方酒量不错,这会儿喝的猛了,不过一会儿就能缓过劲儿来。饭菜上来了一群人就着小酒山南海北地唠,南方这才知道,其实当年从部队出来之后才几年,像他如今这样儿的在小城市里混着,居然也算这些人中间混的最好的之一了。
当初当兵回来的时候,秦聪也问过南方要不要去几个像锦城这样的城市,其他人除了家在这儿的,好些都没回老家,背着少得可怜的包袱在外头晃。南方那时候也心动过,那个年岁的男孩子,没几个能安于现状回去小城市,南方也不想,一门心思都是往外飞。不过南老爷子一个电话,甚至连自个儿重病都用上了,硬是把南方给捞了回去。
其实那时候南老爷子也晓得自个儿的作法有点儿自私,像南方这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眼瞅着外头想往外头飞。老头那些日子就特别执拗地想孙子,想把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