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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小红珠,张牙舞爪便要往凉玉怀里扑。
凉玉的眼神定在那果子上,半晌,问道:“拨月手上拿的是什么呀?”年画宝贝似的看着手里那一枝极漂亮抢眼的红珠串,兴奋地叫道:“红豆,是红豆!”
“谁给你的红豆?”
“二、二表舅。”
“给奶奶看看好不好?”
年画恋恋不舍地交出手上那一枝红豆,凉玉接过来在手上把玩:“拨月有没有吃这上面的红豆?”
她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迟疑,许久,才皱了皱鼻子,歪着头答道:“没有……”
凉玉稍稍松了口气,俯身道:“不是要吃饼吗?洗个手就能吃啦。”她侧头看着鸣夏,“拿皂角给她洗三遍手,洗干净。”
年画早就兴奋难耐,揪着鸣夏的衣袖就使劲向前拖,鸣夏看到萧氏脸色不对,虽不知何意,但也立即紧张起来,一路上走得心惊胆战,频频回头。
待鸣夏领着年画出了门,凉玉脸色一沉,将那红豆往地上一掷。侍立一旁的剪秋吓了一跳:“老太太……”
凉玉看着那殷红的一片:“这不是红豆,是南天竺。”
剪秋大吃一惊:“南天竺?”
红豆和南天竺均择南地生长,外形相似,京城在北方,几个丫鬟分不清是正常的,可她掌凡间时花令整整两百五十年,身为百花之神,怎么会认不得?
“老三说的二表舅是谁?”
剪秋声音有些发抖:“回老太太,是郑家二公子,今日是跟三公子一起来的。”
“郑袖也来了?”她捡起南天竺来细细端详,“他不是号称连奇的得意门生吗,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怎么会分不清南天竺和红豆?”想起方才欢欢喜喜将它攥在手里的年画,她便一阵后怕,继而感到心中一阵抑制不住的愤怒,语气不由得森冷,“他既学医,难道不知道这南天竺全株有毒?”
剪秋闻言大惊,双膝一软:“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看好三小姐……”
“先别跪。”她揉着眉心思忖片刻,嘱咐道,“把这东西在后院处理掉,待会年画儿回来,你们不能让她想起来这回事。”
待剪秋含着眼泪答应着,匆忙离开,她忽然觉得手上有异,凑到鼻端嗅了嗅,一股奇异的酸涩味道扑面而来,闻着便让人想打喷嚏,难怪一向看见什么都往嘴里放的年画没有主动吃这漂亮玩物。
南天竺本是没有味道的,显然有人曾经有意在上面刷了一层散发酸味的东西。郑袖专门送一株毒物给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又费尽心思不让她中毒,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待她好、这样无微不至地哄着她玩?
鸣夏领着一蹦一跳的年画回来,年画炫耀自己洗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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