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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连城的南海神珠镶于其上。
那颗明珠,是家主为她准备的陪嫁之物,靛蓝如夜华,落地而不坠,一望之下,只觉雍华之下,更将人显得尊贵不凡,威仪天成。
可是,即使得到了如此之多,她扔觉得不甚满足。
她的眼神停留在玉桌上两只小小的酒杯上,那本是为帝后准备的合卺酒。可是另一杯的主人,却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
宽大霞帔之下,一双素手紧紧相握——
瑾陵妃,你不过是一介舞女,凭什么得到他那般男子的爱?
我好不甘心哪……
入夜,红衣女子站起身,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户。她无意中斜眼看去,却在惊鸿间看到窗外繁星点点,海棠花开。
“真是光风霁月的好天气啊……”她意味不明的笑笑,有些自嘲的道:“你还在期望些什么,那人,现在怕是温香软玉在怀,早已将你抛之脑后了罢……”
她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却映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
那双眸子的主人含笑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你很希望我那么做么?”
“你……”她哽了一下,忽然便落下泪来,道,“你现在不是该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么……今日,可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怎能让皇后独守空房。”
“知道你在等我,我怎能不来。”男子伸出手,将女子拥入怀中,任由洁白的衣衫上染上泪珠。他的语音轻缓而富有磁性,让整个暗夜都染上一层旖旎的色彩。他说,“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新娘。”
他抓住女子一只纤纤素手放在他的胸口,深情款款的道:“除了你,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人,能住进我的心里。”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而后低头稳住女子的唇,细细研磨。
两人动情之下,齐齐倒在软榻之上。
男子动作轻柔地扯开女子腰间束带,正欲动作,却被女子遏住了手腕。
女子低低喘息着,轻声道:“白尧,你可不能辜负我。”
温香软语,佳人如玉,怎能拒绝?
“今生今世,永不相负。”男子如是说道。
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太多的奢望不过是对自己的极端折磨。所有的痴人痴梦,在现实面前,都是那么的鲜血淋漓,那么的不堪一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晨时,正值早朝时分,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
他起身,蓦然看到锦被上的点点殷红,那代表的,是女子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妃儿,与我在一起,你可有后悔过?”他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穿戴整齐的女子,问。
铜镜中,照映出那女子绝丽的容颜——同心髻高高盘起,一双白玉一般的素手在上面斜斜地插上了一根金步摇,垂下来的玉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简单之下又不失华贵。
同心髻,同心髻,挽了同心髻,就真的可以同心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镜中的人儿微微一笑,道:“此心已予,无可悔也。”
她一向是极有自信的女子,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且是,韶华未改,恩情先绝。
此后的一连几日,祁皇都是在承乾宫中过的夜。有时来的晚了,他也会抱着她一起睡。
贵妃的恩宠不断,让宫中许多趋炎附势的小人甚至大臣都遣其妻女送来了厚礼。一时间,承乾宫竟成了后宫中最为繁华之地。
又是一日清晨,沉默地目送祁皇远去,女子沉沉一叹——这样就很好了,究竟还要奢望些什么呢?
“娘娘,外面冷,回殿中暖暖吧。”一旁的侍女见她迟迟不动,轻声提醒道。
女子微微一笑,自她的手上拿过一条玄色长袍,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娘娘……”那名侍女自她的身后惊呼一声,看到她停下,小心翼翼地说道,“您是想出去吗?”
“是又如何?”她好笑地看着那名叫住她的妙龄少女。
她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生得水水嫩嫩,看起来天真无邪。
“在宫中,只有皇后才能穿红色的衣物,您这样出去,未免于理不合。”
那少女怯生生地道:“请娘娘恕奴婢直言。”
“但说无妨。”她笑道,“你我同处一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当同气连枝。”
少女道:“如此一来,惹人非议事小,若有人以此为题,大作文章,娘娘你处境堪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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