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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正拿着鸡毛弹子扫尘灰的天吃星,笑道:“你最爱吃蕨菜,我去采几株。”
天吃星仰天笑道:“你竟懂得孝敬老头子我,真真不枉费我教你一身厨艺。”
小鱼儿道:“天下第一名厨的关门弟子,光这名号就引来无数人口水,我不孝敬你孝敬谁去?”
天吃星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
花无缺凝注着他,欲言又止。小鱼儿看了看他,道:“那我走了。”
小鱼儿一走,心里似觉得轻松了些,但却又有一个不知名的沉重担子加了上去,压得花无缺喘不过气。
他跟随小鱼儿而去,仗着轻功好,远远立着,也不急着贴上去。大路宽敞,他却不看,只拣小巷。如此一会儿,他突然折了道,往相反的地方行走。
沿途起了香气,虽移花宫种满鲜花,但花无缺仍觉得这股香气陌生。世间花卉千千万,他一介凡人不懂究竟也是情有可原。
前方破光之际,一道身影闪过,动作迅捷。他引着花无缺而去的地方正是半山腰,而那半山腰上有什么,无须多言。花无缺不退反进,拢起袖子收起折扇,驾驭起了轻功。
并非他追不上,只是这人始终躲藏,故意成分太明显。半山腰那间屋子不过是个陋室,破败不堪,周遭长满杂草,杂草已有人高。踱步进去,满室灰尘,中间还有一一樽佛像,蛛网遍结。
可见人们所见规模宏伟都是假象,只是借了这海水和日光,影影绰绰,形成蜃楼。
花无缺不是洁癖之人,但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免对这地方打了个折扣,捂着鼻咳嗽了几声。灰尘极其呛人,这让他在怀疑上面摆放着的蒲团和草席是用来睡还是做什么的。
过了半天,中央端坐的大佛后方传来了很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边走出来挠着头发边嚷嚷道:“哪个混球过来扰我清静!”
花无缺打量着这人,只见烂布麻衫,碎角长裤,裤腿还长短不一。此人长发披到差不多腰间,没有梳理,像块草地。脸上沾了不少泥土,灰蒙一片,根本看不出面容。不过看上去,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一点就通。
那人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道:“许久未去山下,这空了。”
花无缺淡道:“若不介意,晚辈可替你跑上一趟。”
那人透过层层长发看他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如此殷勤?”
花无缺笑道:“你光着赤脚,亦是全身上下唯一白皙的地方,那你便是从未出去过的人。一个懒到如此境地的,怎还会打着赤脚下山?”
那人诡异地看着他道:“不错,只消一会儿,我的事就被探完了。”
花无缺摇头道:“非也,我是过路客,借地歇息歇息罢了。”
他说完,真的一掀衣袍,席地而坐。他白衣胜雪,丰神如玉,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怀疑,怀疑这身后的佛像只是掩人耳目,而真正来自天上的神校��词茄矍罢飧瞿腥恕�
花无缺侧目看了几看,那人突然贼笑道:“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男人么!也对,我这个美男子屈尊于这破屋子,有几个谁知道?怕是要让那些姑娘们日夜嚎啕大哭喽,罪过啊罪过。”
别说这位美男子有多美,他长发众多,前后披落,完全无法让人看出哪里是前哪里是后。若他不出声,放在那无月无星的夜里,就是令人畏惧的存在。花无缺微讶,笑道:“前辈确实与众不同。”
那人笑道:“实不相瞒,除了你,也有人上山来,遇到下雨天,就来此避雨。而上山干活的大多都是女人,经由她们亲手缝制的巧袖绸裙被雨水一淋湿嗒嗒地贴在那身曼妙的身形上,大长辫子掉了珠花,絮发渐多,狼狈不堪,却又好看,实在好看。”
花无缺但笑不语。他不置可否,女人美在自然,美在低头一笑抬眼一瞥间。不管相貌如何,遇到正眼看她的人,自会察觉她的魅力。
那人似乎不够尽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使劲盯着花无缺看。他突然道:“都说了,她们都是女子,小子你上山来做甚?”
花无缺实诚道:“有人给我带路,我万不可辜负他的好意。”
那人大笑:“胡说,这山里只住着我一个!你见的是人是鬼?莫不是小豹子罢?”
花无缺道:“那便驱小豹子上山。”
那人的语气突地一转:“我倒是听那些女人说,这里是谷主的地方。嗤,不可理喻,恶人谷从未有谷主!”
花无缺垂眼看着扇骨,道:“我这是第一次来,但我弟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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