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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
掌力剑芒消散。杨虚彦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嘴前的面罩。将要落地,但脚尖尚未沾地时,眼前蓝影一闪,沈醉手中冒出三尺火焰刀芒向他疾劈而至。
杨虚彦强提一口真气,压下伤势。长剑流光一转,剑尖如一点流星般疾点在了刀芒上。
“叮”的一声脆响。杨虚彦口喷鲜血借力向后弹射出去。
沈醉刀势略一顿,复展开身法向着杨虚彦急追而去。
杨虚彦终于脚踏实地,只是气还未来得及喘一口,便见得沈醉带着身后一溜残影急追而来,眨眼已至身前,一刀砍下。
杨虚彦已身受重伤,哪还敢再与沈醉硬碰,此时只求全身而退。沈醉已迫近身来。左右相避已是不及,只得脚尖一点地面,往后疾退。
沈醉紧追不舍。
两人只差一步之遥,一个急退,一个紧追。但见天津桥上一条黑影一条蓝影皆拖着残影尾芒,以前后相追之势。如慧星飞掠般,眨眼间便掠过了百多丈长的天津桥。
“叮!”
杨虚彦眼见自己傲人地身法在沈醉面前已是无用,且被渐渐迫近,只得再强提真气,运剑封架。
“嘣”的一声,长剑碎裂作无数片。杨虚彦又是“卟”地一口鲜血喷出,甩手向沈醉掷出剑柄,向后上方疾射而出。
沈醉偏头躲过剑柄,脚尖一点地,又是紧追而上。
杨虚彦一个翻身。忽地将一件黑袍向着紧追而上地沈醉当头罩下。
沈醉手中火焰刀轻轻一划。那黑袍便变作两半飘落下去,而杨虚彦的身影已消没于董家酒楼的楼顶之上。
沈醉上了楼顶。四面扫视搜索,皆未发现杨虚彦的身影。叹了一声,收了掌上的火焰刀气刃,直接飘落于董家酒楼的后院中。
“沈公子有何吩咐?”方一落地,董家酒楼的大胖子老板董方便已从前厅奔出,一脸和气地笑呵呵拱手打揖。
他乃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天津桥上的那两战,他方才在楼里也是瞧的清清楚楚,晓得沈醉的本领实力。虽说沈醉现下是整个洛阳武林的公敌,他却也不会轻易得罪。
沈醉从钱袋中掏出锭黄金,递给董方,道:“顶层的南厢房,点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尽管上。”
董方笑咪咪伸手接过,吩咐了一名随过来地小二去厨房报菜,他则亲自领着沈醉往顶楼的南厢房而去。
到得南厢房后,沈醉将董方打发走。踱步到窗前望了眼窗外的天津桥与洛水,轻呼了口气,坐下来闭目调息。
无论火焰刀还是天山六阳掌,都是很消耗内力的武功。虽他内力已达生生不息的地步,此番连战两场,还是很消耗了一部分。
片刻后,轻吐出口浊气,已是调理恢复。
不多久,各色美味菜肴流水般送上。
沈醉一边饮酒小酌一边食用美味佳肴,待吃了个半饱时,房门忽然间被敲响。停住筷子,略皱眉转向房门,道了声“请进!”
一人推门而入,却是曾相识过一场的刘黑闼。他面带亲切笑容,拱手道:“沈兄,可打扰到你用饭?”
沈醉拱手还了一礼,指着对面椅子,道:“原来是刘兄,快请入座。我点地菜很多,一起用些!”
桌上有筷筒,他抽出一双放到了对面的桌面上。酒杯也有多余,他翻起一只酒杯,放到筷旁,并提壶斟了一杯酒。
刘黑闼掩上房门,径直过来坐下,问道:“和氏璧真是沈兄偷的吗?”
“不错。”沈醉微微一笑,道:“不过用‘偷’字有些不太合适,我可是光天化日下光明正大地从净念禅院取到手的。并没有偷偷摸摸,他们拦不住我是他们本领不济。”
“沈兄好胆色!”刘黑闼敬佩道。端起面前酒杯来,道:“来,我敬沈兄一杯!”
沈醉举杯与他对饮了,道:“刘兄也是来向我讨要和氏璧的?”
“不敢。”刘黑闼执壶为两人添了酒,道:“莫说我与沈兄的交情,但是沈兄方才在天津桥上的那两战,便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了。刘某自问,比之王薄与杨虚彦尚是远远不如。”
沈醉玩笑道:“那刘兄只是来找我蹭饭吗?”
刘黑闼哈哈一阵儿笑后,收整面容,盯着沈醉道:“我此次来找沈兄,主要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相告。”
沈醉问道:“什么消息?”
刘黑闼探过身来,压低声音道:“听说‘武尊’毕玄已秘密潜入中原,追查他两名弟子与手下多北塞十八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