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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入他的眼睛。
第二十五章 逼迫
繁锦早已经料到了这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是谁,事情做的如此明显却又狠厉,犹如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杀手,只知道取人性命,却不知道如何更好隐藏自己的企图。
这个宫廷,只有一个人,才会对她如此痛恨。也只有一个人,才会如此仓促的想要除掉她,渴望的甚至不知道隐讳自己的心思,但是仅凭那人的身份,或许只造出一个假象,众人便不敢再说二言。
她紧紧攥住拳头,却突然觉得手心一阵湿腻,低眸一看,长长的指甲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断在掌心里,竟有些血肉模糊。繁锦木然的看着流淌着的血,眼前突然出现那一晚的疯狂,两个人曾经如此亲密过,却终究抵不过命运。即使她依照姐姐繁素之言想要忘记仇恨,可他却还是不容许她生活在他身边。
她有些想不通,郁嫔死后,他匆匆忙忙的来到玉鸾殿看她,即使那一种关切是假,那一种焦灼是假,可那一身仆仆的寒霜却是真的。难道他只为了看她的笑话,看她被人暗算后的反应?他如此希望她败在他的脚下,所以才装出那么一副迫不及待的忧心?
“娘娘,别多想了。”玉梨为她端过热粥,笃定的咬牙切齿,“此事必是芸妃做的。”
繁锦微微一笑,既不认可也不否定,只是越发握紧粥碗,仿佛心里很冷,迫切需要汲取这温度一样。
她与王家虽然有恨,但是她不相信王家会胆大到直接陷害她,她毕竟是当朝皇后,除了那个男人,谁能直接对她下手?正如安家失火一样,所有的一切,王家只是个刽子手,而那幕后的黑手,才是真正的仇人。
他和她,终究是没有一丝余地。
已入夏初,天经常是前一段阳光万里后一段便开始阴郁的变幻。此时已经是午后,瓢泼大雨刚刚冲洗了整个天地,使整个宫廷透着别样的纯粹,明黄的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出耀眼的光芒,更显得宫廷深宏博伟。
景杞依然在定乾殿进行朝议,高坐在殿堂之上,听着江南的水患,北国的风沙,他竟有些心不在焉,许是由于这几日不能安寝的缘故,太阳穴竟隐隐做痛起来。帝冕上的金玉流苏搭垂至眼前,摇摇晃晃的闹得他眼晕。
殿下臣子的发言已渐渐平静,景杞看了看一旁的沙漏,已过了朝议的时间,便抬起头,例行公事般的问了句,“众卿家还有事儿吗?有事通禀,无事退朝。”
声音疲累,仿佛经历了一场苦战,竟不复往日的硬朗沉稳。
大殿静谧了一会儿,原以为再无人呈禀大事,景杞站起身子便要退朝,却见王怀远突然向前一步,“臣有事禀报!”
景杞站定,看王怀远坚定的样子,竟有些不耐烦,“朕今日身子乏累,有事明日再禀。”
“皇上,此事不宜推延!”王怀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郁嫔被害一案若是不查个通透,只怕后宫必会人人自危啊!”
“以爱卿的意思,那是知道郁嫔是被谁害的了?”景杞反身,“爱卿身居要位,最应知道凡事都要讲求根据。”
“是!”王怀远重重点头,“臣自有分寸,还请皇上与众位大人听臣一言。”
“在郁嫔身边发现的玉簪,是芸妃娘娘尚未入宫时在家所戴的饰品,并未跟入宫中。”王怀远抬头看着景杞,眼里像是突然簇起一团火,逼迫他不得不在繁锦身上早作决断,“只有皇后娘娘在老臣家里居住过一段日子,因此,郁嫔一事,皇后有着最大的嫌疑。”
景杞一语不发,只是直视前方,像是听了进去,但也仿佛没听进去。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难耐的静谧袭来。
“王大人此意差矣。”就在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时候,宸王景略突然迈了出来,“贸然定罪皇后,王大人居心倒是有待考证。”
“何况此事应属刑部责任范畴,王大人虽高居左相,但也不应主持刑部大事。郁嫔一事,就算皇后娘娘有着嫌疑,那也应该由右相陆大人查明禀报吾皇万岁,何须王大人劳碌?”
一席话如同重石压顶,将王怀远压得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一身尊贵,有着常人无法形容的天家骨气。这便是先皇所册封的“宸王”,是这个帝国仅次于夏唐君主景杞的男人。他突然觉得沉重,转头看向景杞,希望能激起他的警醒。却见他依然目视前方,似是略有所思,眼里却盈满了迷茫。
郁嫔之事已经过去了五日,按照他的预料,景杞自应抓住机会重重治安繁锦的罪过才是,又如何会这般故意拖延,犹疑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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