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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又觉得头疼起来。
在宫中生存这么久,她最不善于打的就是这样地战役。若是知道对手是谁,双方各使计谋,一对一最好。可是现在敌暗我明,这明摆着就是太劣势的局面。
而发生了此事,景陌却依然不找她。也许也是顾及着刚才景略话里的意思。皇家子弟都太过精明,没想到她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依然没有褪去以往动不动就情绪失控地帽子。
正在那儿想着,门外却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抬头时,景杞已经站到了自己前面,仍是今日见过时的风轻云淡表情,似乎将她告诉他的一切都没放在心里。
这样也好,繁锦想着,他越看得开,这事儿以大化小的可能性应该就越大。
可是刚刚坐下说了没多久,外面突然有太监来报,繁锦一眼便看出是守卫绣房的太监,心知应是沐嫔出现了什么状况,果真见太监支支吾吾的说话,“皇上,娘娘,沐嫔听着刚才皇上驾到的禀报,一心嚷着想见皇上奴才拦不住”
她心里一紧,转头看着正饮茶地景杞,只见他眉峰一挑,仍是无所谓一般扬声,“沐嫔?”
“嗯。”看他像是忘记了事情地样子,繁锦低声回应,“我和您早上说过的,沐嫔在绣房”
“还没释放吗?”
看着她涨红着脸似是为难地样子,景杞轻笑一声,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朕倒想看看,能把朕一向心胸豁达的皇后气成这样子的人,到底是什么说法”
言语中皆是轻松,可见他真的没放在心里,可是繁锦的心里却忽然忐忑起来,被景杞握住的那只手也不自觉腻出了汗意。
以沐嫔突然不管不顾的疯狗习性,还不知道见了景杞会说出什么要蛾子来
可是事情与她想象中的竟有些出入,看到景杞来,沐嫔倒没有预料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大概是看到景杞略带冷肃的表情,仍然延行的刚才应对自己的沉着战略。这样繁锦的心更加吊了起来,若是无理取闹的话还可以礼仪不尊而治罪,可是这样的话,难免会用那确凿的理由说动景杞。
繁锦尚在那里沉浮不定,景杞已经出声,自然是作出公正严明的派头,“沐嫔,你要对朕说什么?朕现在来了,是冤是怨今日就等你说个清楚。”
“谢皇上。”沐嫔看着他,丝毫无视身旁繁锦的逼视。“臣妾要说的。就是月嫔的事情,或许您已经知道几分了。”
繁锦的心提了起来,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最不能开口,否则事情未成,还会毁了月嫔的人,造成更坏地局面。却见景杞轻轻一哼,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说吧。”
“臣妾亲眼所见,月嫔娘娘与一男子在宫中私会,举止不庄,姿势亲昵。”
“是吗?”景杞仍是那副淡然表情,“亲眼所见?”
“是。”
“所见何时?”
“亥时。”
“和谁在一起?”
“臣妾没有看清楚。”
“哦?”景杞突然勾扬唇角,眸中却渐渐溢上了森寒的凌厉,“这也难怪,亥时的天已经全黑。如今天干物燥,为防火灾,朕早就命御花园不准点灯”
这越来越看景杞像是帮沐嫔说话,繁锦有些心急。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话音突然一转,“沐嫔。你好大的胆子!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怔,就连繁锦也吓了一跳,再看看沐嫔,亦是面色煞白,“臣妾”
“亥时天色全黑,你既看不见与月嫔私会的人是谁,又如何确定那是个男人?”景杞的声音渐重,“你入宫已久。总不会不知道朕最忌讳在宫中无事生非地人吧?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也可以。但总要有个限度!”
“臣妾”沐嫔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突变脸色的景杞。还是咽了下去。
从没料到事情会生如此变化,繁锦又是一惊,完全陷入了这样的气氛微妙里。又听景杞斥道,“念你入宫伴驾已久,朕饶你一次。你不是说有证据吗?你不是说句句确凿么?有本事的话,下次的话,就给朕摆出实证来。要不然”,他顿了一顿,眼中生出犀利锋芒,“污蔑朕的嫔妃的罪名,你该不会不知吧?”
“皇后。”景杞突然转头看她,眼神变软,似是询问,“看在沐嫔伴驾已久的面儿上,将她放出去吧?给了个教训尝尝也就得了。”
这哪是询问,分明是卖给自己一个好人。繁锦又如何能不识眼力地说不是,她作出一个甜美顺从的笑容,软软的应下一个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