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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杞点头,“尚洲雨势大,当称吉事。”
“嗯。”一旁的太医乐呵呵抬头,“我们爷一来,这久旱未雨的尚洲便降了雨,真是天将福瑞。”
景杞听多了这样的恭维话,便摇摇头抿唇不语。却看太医突然收敛了笑意。说道,“这个天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若是尚洲肺瘟未除,应也是不好地。”
“怎么?”
“很多药物会因阴雨而潮湿变性,没有原来的效果。”太医微微叹气,“若是肺瘟者还患有风湿,更将是灾难。”
景杞闻言。刚刚舒缓的眉头突然皱紧,眉目中呈现出欲遮不住的隐忧。
虽然雨天可为尚洲缓解旱情,但繁锦却极不喜欢下雨。每到下雨天,她的膝盖都会刀割一般的疼。在王家的那一场灾难,注定让她承担一辈子的苦楚。
原以为因为劳累滋生的心痛会在悉心的调理之下慢慢愈合,但却不是如此,她地心疾竟有越来越烈之势。伴随着风寒,高热和剧咳同时袭来。因她一直饮着的是防肺瘟的汤药,所以可以基本排除肺瘟的可能。而且尚洲的大夫说她看起来也更像是风寒过厉所致。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也近乎可能的少出房间,甚至不与外人接触,以免真的着上肺瘟后悔莫及。
可君陌仍是不管这些,尽管繁锦已经交代了他多次不得随意进入她地房间,可他依然是大大咧咧。满脸含笑的亲自端来饭食。有时候看她高热未退,还会悉心喂她。看到他再一次来,繁锦佯装气恼,“不是让你不来吗?”
“我不来你吃什么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们会给我送吃的。”繁锦有些无可奈何,“用不着你。”
“谁送不是送啊。”他不听她的话,将粥碗凑到她的唇边,逼她主动喝下去。然后自个儿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笑。“今儿个气色倒是好多了。”
“嗯。”繁锦抿抿唇。“我也觉得。”
“我就说不是肺瘟吧,你还那么小心谨慎。”他看着她。依然是轻笑,“高热还有一点儿,但是咳得倒不是那么厉害了,连尚洲的大夫都说就是风寒,你还不信,便把自己当成肺瘟处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给别人诊病的时候那么自信,到了自己这儿反倒半信半疑。”
“风寒也会传染。”她听着他罗罗嗦嗦地抱怨微微抬眸,“只是不那么厉害罢了。”
进了半碗粥,真的感觉好了很多,繁锦微叹一声气,基本可以确认自己并不是肺瘟,于是心情慢慢好些,抬头看他,“外面还下着雨?”
“嗯。”君陌看着窗外,“下了一天多了。庄稼倒是喝饱了,但是以这个下法,就是怕再次生涝。”
繁锦闻言,站起身想要走动一下,却觉得膝盖一阵剧痛,竟猛地跪到地上。君陌忙回头扶她,墨色的瞳眸透着关切和焦灼,“怎么回事儿?”
“大概是躺的时间长了,不大会走路。”繁锦轻轻吸气,知道自己是因为膝盖有旧伤再逢阴雨天的缘故,却不愿意向他说清楚,只能胡乱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想出去走走,这几日也不能接诊,光憋在屋里,闷得快长毛了。”
他看着她轻松的样子渐渐放下心,“接诊就不要了,不过可以等雨小地时候出去看一看。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雨天,没有平常那么多弥漫灰尘,看起来清爽一些。”
“嗯。”繁锦低叹,眼神中竟透出一派迷茫,“君陌,你和我说些有意思的事情吧,帮我解解闷儿。”
“有意思的事情?”他微皱眉头,仿佛是在努力思索,不过一会儿便真的缓开眉头,“对了,还真有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情!”
“什么?”她惊讶的看他。
“秀选啊。”君陌摇头晃脑的走到她旁边,“三年一选地制度,这你忘了?”
繁锦猛地瞪大眼睛,“三年一度?这不上次地刚完结么?上一批的秀女入宫才过去多久啊,这也不到三年啊。”
“如果按照秀女进宫地时间算,是不到三年,但是两年了。”君陌看她,认真的解释,“所谓三年,并不是以秀女进宫定选的日子为标准,而是以本次民间普选的时间到下次民间普选的时间如此记录,这样一算,周期正好三年。而且,民间普选尚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开始,正好能赶的上朝廷所定的日子。”
繁锦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刚要问过去,却见君陌直直看她,“你怎么像是很惊讶的样子?你不是经过秀选了吗?还不知道这个?”
繁锦一怔,面上微现为难神色,正想该怎么解释,却听他又是一笑,“知道了,你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