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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老大胸口几个要穴,试图封住血脉运行,让毒血不致蔓延,蒙面老大冷笑着说:“没用的,这毒药见血封喉,无药可救,毒血无须流到脏腑就以致命。”
楚天阔拉下他的面罩,但见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脸如蜡纸,颌下一缕长须,口中有黑血漫出,眼见就要一命呜呼了,楚天阔见此人不是当初在乐山见到的万掌柜的护院,看武功也不像那晚马家滩掌击莫北望落水的首领,就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唐天引派你们来的?”
蒙面老大狂笑着说:“我们主上会替我们报仇的,你们都跑不了。”
“你们主上是谁?那晚在马家滩的首领又是谁?”
“他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你头上的,到时你就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了,哈哈哈哈”蒙面老大还在长笑,却被一阵剧痛袭击,哀嚎着笑不出来。只见他躺在地上,卷曲着身体,不断地抽搐打滚,口中黑血直流,显得痛苦不堪。
楚天阔说:“告诉我,我就替你了断,免得你受苦。”
蒙面老大在呻吟中发出了两声嘿嘿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他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整个人就瘫了下去,一动不动,脸上七窍流血,已然一命呜呼了。
第十九章 玉石中,隐情
楚天阔见这伙蒙面人行事残忍,而又纪律严明,誓死不透露秘密,不禁又是憎恨又是佩服,不管这伙人的幕后主人是谁,一定极其难对付,恐怕未来江湖还有不少风波,还有不少邪恶需要去铲除,楚天阔想到这里就感到降魔扶道的责任还任重而道远。
楚天阔搜了搜蒙面老大的身,希望能发现些什么能辨别出这伙人的身份,但除了一些钨金暗器外,一无所得。蒙面老大所用的暗器是梭镖,质坚量沉,暗闪精光,尖芒锐利,四周还有锋利的棱刃,被此镖打中不仅碎筋断骨,而且四周棱刃进入体内会多出割伤血脉,造成极大伤害,是极有杀伤力,极为霸道的暗器。同样地,在梭镖的底部铸有一个“唐”字,似乎在张扬着它的来历。楚天阔闻了闻暗器,有股药香,恐怕沾有剧毒。
楚天阔用布包起一枚梭镖,收好,其余的钨金暗器,装入黑衣人原来盛装暗器的皮囊内,找处地方埋了,以免路人误伤到。处理完暗器,楚天阔就循路返回凉亭,凉亭正处在崖顶边上,可以看到山崖底下的扬子江和燕家的船,楚天阔寻思道,燕家还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阴谋中,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到了应天府还要继续赶路送药,如果事后蒙面人找燕家麻烦自己可就分身乏术了,而如果,如果蒙面人真的是唐家的话,那恐怕燕家连乐山都不能回了,因为在蜀地唐家的势力太大了,小小的燕家根本抵挡不住。楚天阔没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唯有放弃了,心想,此事恐怕需要和当家的商量,凭借他的江湖阅历和经验,或许可以找出什么两全之路,心意已定,楚天阔就飞身出凉亭,沿着石阶返回渡口。
由于不需要跟踪船老大,楚天阔一路纵跃直走,不一会儿,就下到山崖底,轻身飘上燕家的船,毫无声息,楚天阔相信不会惊动任何人。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因为这时候正是楚天阔巡夜之时,船老大估计早就潜回自己的房间了。
楚天阔凝神静听,没有可疑的声响,于是沿着木梯下到货舱,只见万掌柜的货物还满满地挤在货舱里面,用麻绳扎紧着,一路以来都没有动过,楚天阔从来怀疑过这些货物,尽管万掌柜的护院武功高得出奇,但即使宾江葛家堡都可以请到殷赤山之流来当护院,所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今晚听过蒙面人的密谈,他们对这批货物如此看重,恐怕绝不会仅仅是玉石那么简单。
楚天阔本想直接打开箱子查看,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擅作主张,不仅会让当家的难堪,也会让燕家镖局蒙羞,毕竟燕家镖局跑江湖押镖,不能无故拆主顾的东西,这是江湖行规,他多年跑漕运对这种近乎戒律的规矩有所忌惮。一念至此,楚天阔叹一口气,还是待明天当家的醒来再与其商量吧,一切交由他老人家定夺。于是楚天阔退出货舱,来到甲板上,眺望着江上明月,一切安静的不像是真的,谁能想到自己刚刚还取了三个人的性命。
楚天阔就这样立在船尾处,楚天阔知道燕过涛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过去每当他巡夜,第二天早上最早到甲板来的一定是燕过涛,正如燕过涛所说,“人老了睡得就少了”。楚天阔准备在那个时候跟燕过涛商量这个事,避免惊动太多人。
一夜无话,楚天阔立在船尾如同标枪一样挺拔,直至五更天开始蒙蒙亮。果然,最早来到楚天阔身边的正是燕过涛,燕过涛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