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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时间唱歌,打球,下棋,乐器……;干啥像啥,没有他们不会的,随便拉出一个都是师长的料,简直就是一群神仙。
最令他感叹地是这支部队铁的纪律,融洽的官兵关系,严格的军事训练。绝无打骂士兵,喝兵血等旧军队的恶劣习气,高强度的训练之所以弟兄们都能坚持下来,并顺利过关,同军官们身体力行是分不开的,军官们的榜样,就是士兵的标准,就是士兵的行动。今天上午基地首长视察,他带着一连在会议室周围负责警卫,看到钟旅长和崔政委在首长面前毫无拘束,好像亲兄弟见面一样自然。战司令也是平易近人的样子,从他面前走过时,崔政委介绍了他的来历,战司令笑着问他是哪的人,多大年龄,有没有媳妇,临走还帮他整了整帽子,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搞得他到现在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这在国民党军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他还看见苑副师长领头,几个旅长团长围着钟师长,嘻嘻哈哈地把司令和政委送给他的好烟抢走一多半,还声称是打土豪分田地。王志勇抽过那种烟,是老兵们抽的时候给他的,很好抽的。原来许多老兵都有这种好烟,现在越来越少了。
王志勇自己觉得好像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原来当兵是为了吃粮,打仗是执行长官命令。通过政治教育,他明白了这支军队的宗旨:紧紧地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掌握了政治民主,军事民主,经济民主这些新鲜概念,明白了中华民族的危机,明白了为谁打仗。他已经决心为民族解放事业随时献出自己的一切。
刚刚会完餐,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不多,缴获的日本清酒度数太低,根水一样实在没劲。当初和他一起接受教育和训练的,二道沟村的武委会主任兼民兵排长夏雨田,不知在哪搞的小烧刀子,打发他的儿子送来一坛子,足有十几斤,说是祝贺他进步。王志勇叫通信员去请十几个弟兄来好好谈谈心,安排副营长和教导员带队去看文工团演出。
此时此刻,他在一营营部刚刚换上制式军装,配上大尉军阶,抑制不住兴奋,在汽灯下拿着一面镜子,上下左右地反复照着。军装为草绿色,面料为混纺布,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帽子是戴高乐式,但是帽遮较长一些,用薄塑料板撑着很笔挺,遮阳效果很好;绑腿也是草绿色的,但是明显看出质地也不一般;草绿色胶鞋(团以上干部是军靴,没有绑腿)。帽徽不是青天白日,而是带有八一的红星,薄铁制作;军官肩章为红色薄呢子面料,一头钝尖的长方形,薄铁压制的金色五角星,金黄色的杠,战士肩章为红色布质软套状。臂章为白底,蓝边,篮字,近似菱形,书写楷体“八路”二字。领章是兵种符号,薄铝压制并镀锌铜合金,步兵…交叉的步枪,炮兵…交叉的迫击炮筒,卫生兵…红十字,装甲兵…盾牌,陆航(未来的空军)…飞鹰,工兵…交叉的锹和镐,基本是这样,其他兵种以后再一一介绍。
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十几个弟兄一窝蜂地闯了进来,除了张青医官不常见面,都是这个营里的连排长。他们也都换上新制服,穿戴整齐,一本正经地向王营长敬礼,然后围桌而座。每人跟前有个粗瓷碗,一双筷子,桌子上有几样简陋的下酒菜,炒盐豆、大葱黄瓜蘸酱、日本鱼罐头、韭菜炒鸡蛋。大家都危禁正座,目不斜视,哪像个聚会的样子。
王志勇开始还感到奇怪,不过一琢磨不由得笑了,这是叫这身衣裳板的呀。他拿起一根筷子一边敲着碗边一边说:“哎哎哎!我是叫你们来开会吗?今天是兄弟们胜利后聚会,非正式场合,别这么正儿八经的,听命令,把上衣脱掉!”,大家三下两下脱下制服,摘下军帽,只穿缴获鬼子的白衬衣。这时气氛才活跃起来,石二柱排长点燃一支缴获的七星牌香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感慨地说:“你还别说,一穿上这身制服,不由自主地就规矩起来了,由不得你乱说乱动”。“是啊,我一看营长的星比我多一个,我不敢胡来,要尊重上级。看到星比我少的,我更不敢胡来,要给下级做典范那。要不然上级咋决定实行军衔制哪,看出必要性了吧!”,一连长成明耀也随声附和。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地抒发感慨。
王志勇端起酒碗:“我们兄弟自打参加八路就没聚过,咱可都是师长从鬼子刀下救出来的,算是生死之交吧?来!今晚弟兄们畅饮畅谈一个通宵,战司令说了明天放假一天,干了这碗!哎,张医官,你不会喝就别喝了,到点小日本的酒应付应付就行了”。一阵液体入喉咙的咕咕声后,接着就是一片赞叹,娘的,这才是酒呢,刚才喝的纯粹是水。可不是嘛,那玩意小日本也好意思称作酒?这年头还能搞到这就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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