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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豹子?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我回去后,发觉有些不对,就回来看看,那只船却不见了。那船上的人可来报过案了?”
“没有。”
“哦?这就更古怪了。”
“我这里正在忙这摊子烂事,你还是先回去,莫要乱想乱动。”
梁兴只得道声别,慢慢回去,心里一直纳闷。刚过了虹桥,扭头看见桥东头茶铺的严老儿正蹲在河边的泥炉边看着烧水,便走了过去。严老儿常年守着这间茶棚,虹桥这一带大小事情知道得最多。
“严老爹,跟您打问一件事。”
“哦?梁教头,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钟大眼的船主?”
“怎么不知道?别说他,就连他爹钟老荡下巴有几根毛,我都清楚。”
“中午他的船停在对岸,您瞧见了吗?”
“怎么没见?不是就停在那只仙船屁股后头?”
“钟大眼的船后来去了哪里?”
“那会儿,又是仙船,又是仙人,乱腾腾的,谁还管他那只小烂船?”
“钟大眼家住在哪里?”
“往东一里多地,东榆庄,巷子进去左边第三家就是。”
蒋冲吃完了面,连汤都喝尽,这才付了十文面钱,转身出来。
刚才听面馆店主叶大郎讲了堂兄的事后,他心里犯起难来:堂兄杀人的事情,的确有些可疑,不过自己人生地不熟,就是想查,也没处问去。何况这事经了官,官府自然已经查问过,官府都认准堂兄是凶手,应该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堂兄命数不好。堂兄的事,怕也只能这样了。
来趟汴京不易,还是该去城里好生逛一逛,而后就回家去吧。
于是他过了虹桥,朝城门那头走去。刚走到护城河桥头,正在抬头惊叹城楼的雄壮,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个瘦高的汉子,穿着件旧白布衣裳,长得像匹瘦驴子。左额角刺着几个墨字,蒋冲只认得“第七指挥”四个字,知道这人是军汉。
那人瞅了瞅两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堂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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