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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时惹下不少风流债,娶了狐狸精一般的小妾,硬是把崔雪和崔沐的生母给害死了,大概是死得太惨,给崔雪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惨痛记忆,导致她疯疯癫癫,虽头脑不清醒,却始终记恨着她的父亲。
偌大的崔府已经到了尽数,若是当年不谋害萧可铮,真正找一个能治理家门振兴家业的上门女婿,倒也不会落得如此惨象,可惜人有太多贪念,自作孽不可活,业报如此,不能怪他人。
外头鞭炮声噼里啪啦如密雷般作响,大门上楹联红通通,家里四处粉饰一新,明日是过年的好气象,没想到一瞬喜事变成丧事。
萧可铮当先披了一身白色孝衣出来,命人去请族长主持后续的丧事,他如今与崔家什么关系都没有,肯戴孝只是情面上的事情。
三年多了,终于赶在这一年翻页之前尘埃落定,于他而言正是大好开端。他站在门前,望着远处起伏的高山,在夜色里如盘踞的雄狮。
“爷,不好了,灜军沿着顾盼河北上,到了燕弯胡同了!”小五从门外磕磕碰碰地往里跑,头上大汗淋漓,连兔毛帽子都跑掉了。
“什么!”他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什么都不顾得,飞也似的冲到马厩里解了马,一路疾驰飞奔向群香楼。
年三十的夜声声嘈杂,黑暗成刷掩盖一切,男人策马奔驰的身影消失在雪夜,再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在十二点之前再写一章
66荒山踟蹰
日夜交替;冬去春来;万物的变更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变;一切悲剧与喜剧的上演都改变不了天地轮回;正如这一夜被血洗过的尚霊城还是迎来了第二日的晨光。
强光照在白雪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的刺激;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眸饱受刺痛,再睁开眼;已然控制不住眼泪决堤。
焉容看着坐在旁边静等着自己清醒的锦儿,用摔得疼痛的手臂支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将自己调整为坐的姿势,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一间陌生的荒凉的破旧的好像从来没有人打理过的草房子,与曾经的繁华,仿佛两个世界。除了彷徨无措以及难过,再也无法从她眼里找到其他的神色。
她们的包袱不知何时已经被树枝划破,许多衣服半路掉了也没有捡起来,点心也仅仅剩了几块,还有衣缠香的对了,漆盒!焉容赶紧爬过去摸索,在一片混乱中挑拣出衣缠香的东西,她的链子,她的银票,她的衣服,唯独漆盒没有,漆盒去哪了?
锦儿见她跪在地上翻找东西,忙问:“小姐你找什么?”
“漆盒,漆盒在哪?”她目光紧锁在锦儿的脸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她的身上。
锦儿难过地咬着唇,从怀里掏出那个四四方方的漆盒,哽咽道:“我们逃跑的路上摔了一跤,把盒子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出去不少”
她怀着无比沉重愧疚的心情接过那只漆盒,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观察它,这是一只纯红的漆盒,雕工相当精致,图案为牡丹亭才子佳人图,通体人物神态各异,小姐丫鬟书生都惟妙惟肖,建筑、花木、石头等线条柔和,形象生动,整体布局协调有致,相互呼应,在极小的空间内讲述了太多的故事。不管是雕工还是做工都十分高超,充分体现了这样东西的珍贵。
漆盒的一角有明显的擦伤痕迹,锁缘有划痕,大概是摔那一跤时坏掉的。焉容仔细地掀开盒子,凝着这里头的每一样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的,珍珠耳环剩了一只,细银手镯也剩了一只,还被压得弯曲变形,还有非常小的瓶子,里面装着香料,不过撒出来很多。
还有一把非常小的铁块,她看着十分奇怪,反复看了几圈,发现竟是一把小刀,可以来回弹动,用来防身很不错,焉容把刀取了出来。
也许有更重要的东西,不过已经找不到了,焉容伤心欲绝将盒子关上,撕了衣服裙摆将它严严实实包裹好放进包袱里,她不知道这个漆盒对衣缠香来说有什么重要的意义,若是她还能活着,或许还能知道真相。可是灜军凶恶,她落入虎口,想要好好活下来,谈何容易?
一想到衣缠香,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落到低谷,捂着脸哭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回忆刚刚认识衣缠香那会,成天跟她斗嘴,她以前从来不说脏话,仅会的几句粗口也是从她那里学到的,后来她跟着衣缠香学跳舞,学香艺,把她当做最最亲密的人,时常会想起以往的事,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也能成为分隔不开的亲友,可惜好景不长
“小姐你别哭了,说不定她还活着,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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