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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衣袖,略带稚气的脸上竟有不怒而威的气势,闻此言,那些jīng通各种疑难杂症的御医门不禁纷纷低下了头,摇头叹气不敢多言,只有立着位置靠前,一穿着朱红sè袍子,略显圆胖的老者拘谨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对着赵元佐行礼轻声道,“太子殿下息怒,这杨大人的伤势委实太过惊人,再加上书院离医官院路途颇远,一路颠簸,血液早已经流失过多,来我医官院时,便已是危在旦夕,脉相细微不可寻,下臣等也是无能为力,此刻医官使和副医官使大人正在屋中全力施救,希望能有转机。”
话说的很轻,赵元佐听在耳里却如黑鸦聒噪一般,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想起那一路来不断涌出的鲜血,也明白他说得是实话,不由得握紧拳头,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顿时,手背上一片血sè。
“这是怎么了!”
耳边闻得一声惊呼,却见柴清云到了身前,赵元佐曾经与赵德昭兄弟的关系不错,虽说懂事之后,面上渐有疏远,但私下里仍是有着交往的,所以对柴清云倒也不是陌生。
“柴姐姐,他们这帮庸医,竟然”
推开要上前给他包扎伤口的御医,赵元佐脸涨的通红,听得这句话,柴清云顿时身子摇晃着要跌倒在地,身后的罗氏女如同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八妹和排风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唰唰的落下。
许久,朱门吱呀一声打开,众人不禁都抬首望去,柴清云和罗氏女更是飞奔上前,那走出来的医官院正副医官使满脸疲倦之sè,见到罗氏女与八妹她们,显然有些惊讶,还未开口,那边的赵元佐的声音便传来了,“杨师怎么样了?”
听得这一句杨师,医官院正官使,张珀心中一紧,犹豫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殿下,下官等尽力了”
话音落下,赵元佐跌坐在地,柴清云眼中本还存一丝的期望顷刻间消失殆尽,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魄,无力的靠在墙边,脸sè煞白,极为的吓人。
医官院正官使乃是医圣张仲景之后,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如今他亲口断言,那便说明再无回天之力了。
泪水难以抑制的落了下来,另一边,八妹和排风抱头痛哭,那些老御医则是不落忍的相互摇头叹气,这杨璟的名字他们大抵都听过的,这般风流的少年郎,却落得个短命早逝,当真是可惜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血浓于水
夏末秋初的阳光很是温暖,静静的洒在林叶之上,泛起一缕淡淡的闲逸。
而翰林医官院中,却是哀伤一片,赵元佐呆滞的坐在地上,柴清云掩面痛哭,而八妹和排风更是抱着头,嚎啕大哭。
这些哭声,听在耳里,屋前的御医们唯有长吁短叹,低首不言,没有救回护驾负伤的杨延昭,圣怒必定会怪罪下来,而且眼前这太子殿下与金花郡主皆是悲伤过度的模样,谁还敢出声,即便正官使张珀,也只是沉默不语的立在一侧。
就在满是凄惨的哭泣声中,双目垂泪的罗氏女突然从地上爬起,往屋子内跌跌撞撞的小跑而去。
见她这般,那守在门口的小药童本想阻拦,却被身后柴清云冷冽的眼光瞪得双腿发抖,说不出话来。
几女飞快的冲进了屋子内,抬眼便看到杨延昭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之上,脸sè惨白,看不到一丝的血sè,上身**着,胸前那到伤口极为的骇人。 。 。
“六哥。”
八妹哭喊着扑上前,排风紧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也跟着扑了过去,两个小女孩正要摇着杨延昭的胳膊大哭的时候,未吭声的罗氏女却抢先抓过了那因失血过多,皮肤黯然失sè的手臂。
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开始仔细的把脉,见罗氏女这般,八妹和排风忙伸手捂住了嘴,生怕哭泣的声音影响到了她的诊断,即便是身后的柴清云也止住了步子,眼中再次浮现出一丝的期冀。
罗氏女没有说话,一丝不苟的给杨延昭把脉,俯身听着脉搏,并掀开闭合的双眼,看着他那发白的眼睛,许久,突然转过身,拿起不远处桌子上摆着的药箱,那应该是先前出去的张珀二人的,打开之后,从中拿出银针,手法极为快速的在杨延昭身上扎着。
罗氏女这般做着,八妹她们便是在一侧看着,屏着呼吸,动都不敢动,屋子里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银针。”
声音有些沙哑,罗氏女只是道了一句,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闻言,柴清云立马转身走到外面,令人取来了两包的银针。
医官院都难以救活的人,如今却要这银针,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