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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带着些疲惫,但是双目中却jīng光内敛。
指着一边的木椅示意他坐下之后,李昉揉了揉额头,“听说你昨夜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闻此言,杨延昭当即面露愤慨之sè,“下官鲁莽,但那荀鱼不尊圣令,枉官家一片苦心,放着我天下读书人的之事不为,寻花问柳于酒sè之间,这种事,下官身受皇恩,怎能容忍!”
说的咬牙切齿,更是悲愤异常,彷佛是那悲愤的小文青,在说着心中那片纯洁被玷污之后,所该有的愤怒与不甘。
许久,那李昉深叹了口气,“此事也怪不得你,错在工部,只是如今朝中大臣对你不满者甚多,行事,还需小心谨慎。”
听得李昉话中并无责备之意,杨延昭心大为安定,既无责备,那自是不会将他丢出去来平众人的怒,最起码,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李昉会给他一些佑护。
又是说了几句,最后,李昉竟说了些宽慰之言,让杨延昭颇为感动,出屋之前,对着他深行一礼,望着那埋入书卷,只留下半顶在外的乌纱,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虽然之前,他是想着打着翰林院来抵挡住群臣的压力,但是如今,李昉主动给予他庇护,这份恩情,是要铭记于心的。
杨延昭向来不喜欢前任恩情,但有得恩情,欠下了,便是要去偿还上,否则,心里,总会觉得不适。
只是依他现在的地位与身份,怕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李昉可借助之处,还是待rì后再行涌泉报这滴水之恩的事来。
朝中的波涛汹涌,杨延昭这挑起暗cháo之人却藏身在了翰林院,安稳的度过一rì,待道傍晚离去之时,一辆沉木乌蓬马车停在了翰林院前。
待看到杨延昭走出来,那驾车的黑衣人大步上前,“敢问是杨璟杨大人?”
眼前之人很是陌生,但他身后的马车,似乎有些眼熟,迟疑了几分,出言道,“不知阁下是?”
“我家老爷想请杨大人到府中一叙。”
或许是看出了杨延昭的疑惑,那黑衣人憨厚的笑了笑,“杨大人难道你忘记了?前些rì子,在这翰林院门外,可是亲口应承下我家老爷的邀请的。”
听得这句话,杨延昭这才猛然想起那rì的须发皆白,气势非同寻常的神秘老者,暗自沉思了稍许,面露出笑意,对着那黑衣人拱了拱手,“那便有劳了。”
第二百四十章 祁国公
马车在喧闹的街道中静静行过,坐在其中的杨延昭甚至可以听到过往酒肆茶楼中那些高谈阔论之言,那些说书人抑扬顿挫,一惊一乍,满是激情的演说着昨夜之事,不时的卖出个关子,引来了无数的追问与叫骂。
他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变得世人皆知,但这情形,对他来说,却是极为有利的。
有时候,众口铄金,并非一件坏事。
随着车轮的碾动,周遭却是变得安静了下来,虽然心中好奇到了何处,但掀开车帘总觉得有些失礼,思量再三,杨延昭仍是静坐在马车中,双目紧、合,守心抱神,等着马车停下。
终于,粼粼的车马声在耳边消失,不多时眼前一亮,那黑衣人已是掀开了车帘,露出个笑脸,“杨大人,我们到了。”
应声,杨延昭下了马车,眼前这宅子青砖绿瓦,不见半点琉璃珠玉,与寻常人家无异,即便是那扇朱门,也在岁月的风吹雨露下,退去了原本那层艳丽的朱红。。 。
可就是这般,杨延昭心里却丝毫不敢小瞧这屋子的主人,不仅是因为他认出了脚下所立的街道是朱雀大街,这与天街比邻,紧靠着皇城,聚拢无数大气运与位高权重之辈的凤池之境。
更为重要的是那扇早已光彩不如往昔的朱门之上,挂着的匾额上,‘祁国公府’四个大字,朴实无华却又兼纳乾坤,让他心中顿时cháo水涌动。
太祖分封的国公不在少数,可是那一夜,杯酒之后,便大不如前,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十数载,还能留在汴梁城,朱雀大街的国公,这身份,怎能不是高贵至极?
在他出神之时,那黑衣人已敲开了大门,转首笑着轻声道,“杨大人,请随我来。”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三两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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