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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摇了摇头,罗氏女拉着他坐到一边的砖石台阶上,立于身后,揉着额头来,“六郎是不是又遇上烦心事了?”
感觉着玉指带来的舒适,杨延昭叹了口气,“清儿,这些rì子,或许要苦了你,师叔祖观天象得知不久之后,闽地将有大旱之象。”
“旱灾?”
罗氏女一声惊呼,手也随之停了下来。
“恩,师叔祖修为高深,领悟天地之理,想来是不会出错的。而历来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横行,清儿还需多备上些草药才是。”
闻言,罗氏女正sè点头,“奴家明白了,稍后便与默娘商议着,将所需要用的草药一一收来。”
心中有所烦闷,杨延昭也索xìng留了下来,与罗氏女一道摆弄着药草之物,说两句闲话,倒是觉得舒适了几分。
rì落前夕,祝炎匆匆的赶来了,可是花姑未出屋子,祝戎仍是静坐在屋前,双目中满是哀伤,纹丝不动,残晖映在他呆滞的脸庞,着实的让人心疼。
“阿父。”
祝炎呼唤了几次,后者才恍然回过神来,转过身着看了两眼,又不作言语,坐着纹丝不动,如同入定了一般。
打从有记忆起,祝炎便没有见过这副情形,所以,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来,对那yù说话的祝力摇了摇头,静坐在了一边。
思绪有些恍然,脑子中,想起了懵懂之时阿娘的数次低低垂泪,说着阿父心中有着另一人,那时,他还不是了解。
后来,年岁大了,也忘记了,却没想到阿父心里始终没有放下。
见搬来的父亲也随着阿公不吭声的坐着,那祝力却是站不住了,眼下,劝说之言,他二人肯定是听不进去,此刻,也之后屋中从未谋面的阿姑能劝得下两人。
“阿姑,侄儿祝力跪求你能原谅阿公!”
大喊了一声,祝力双膝重重的跪地,而屋中,依旧没有动响,祝戎父子,也宛然不为所动。
这祖孙三人的动静,杨延昭自然很快便知晓了,可自古清官都难断那家务事,他又有何办法?
闻讯而来的徐少阳,只能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在林默娘的搀扶下,缓缓的离去了。
即便是释空也唯有闭目念了几句佛号,风尘子则是摇着头,拂袖摆过,转身,不再看去。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林默娘每天在屋前放上食物,可是,每次都只得将那些吃食原封不动的拿走。
直到三天后,满是憔悴的花姑将木门打开,看了眼屋前的三人,“你们都回去吧,尘缘了,心已然,rì后我自当是念佛,以赎今生所犯之罪。”
见到花姑,已经呆滞的祝戎眼中多了丝神sè,但或许是坐久了,身子竟要栽倒在地,幸好,一旁的祝炎伸手扶住。
“孩子你,你能原谅我么?”
哆嗦着,道出这一句,继而满是复杂的看着花姑,却见后者叹了口气,“恨又怎么样?怨又如何?他说得对,逝者已逝,若是再做计较,只会坏了阿娘的清净,所以,我已经不再怨恨了。”
听到这句话,祝戎的脸上生出丝丝的笑意,数rì来的担忧与自责消失了大半,继而昏晕过来过去。
“多谢”,看着祝戎那许久未见过的满足之状,祝炎轻轻的到了句,犹豫了半晌,“阿姊,跟我回祝家寨吧,那里,会是你的家。”
摇了摇头,花姑往外走去,“家,早已经成了难以触摸的记忆,祝家寨,我还是不去罢了。”
不多时,正在凉亭中闭目打坐的释空念了一句佛号,齐脸颊的白眉耸了耸,睁开眼看着跪在身前的花姑,“女施主,老衲上次已经言明,你尘缘未了,不适合入我佛门。不如这样,老衲指点一人,女施主可随他修身蓄道,成就大功德。”
“请大师直言。”
“那rì你匕首所刺之人,道家的弟子,徐少阳,徐小道友。”
闻言,花姑脸上明显有些吃惊,当然不是因为道家二字,而是释空所说之人,曾被她所伤,怎还会不生芥蒂,如此宽宏于自己?
抬起头,见释空又合起双目入定,花姑只有出言道了声谢,起身,照着他的指点,寻徐少阳去了。
细风卷起衣襟,风尘子不知何时到了凉亭一边,“佛渡世人,大师却为何拒她而不入?”
“有因必有果,风道友想来也能看出来,这位女施主与徐小道友前世种下了因,今生自然要还上果来。”
话语之下,风尘子默不作声,微风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