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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与他看似年纪相仿之人弯身行礼应道,“师尊放心。”
竟然还是书法的鄙视,杨延昭心中暗惊,也不知为何,竟有了伸手一试的冲动。
耿元符的转过头,目光似乎在杨延昭身上停留了片刻,稍后才移开,对着一边的莲蓉点了点头,“蓉儿,你去吧。”
三道身影立在山石之上,莲蓉一改往rì里柔弱的气息,气势上丝毫不弱于一侧的儒佛二家弟子。
凉风起,衣衫舞。
突然间,三人都动了,朝着对面的山壁飘动而去,真气撩起,以手为笔,那山壁顿时石屑漫天。
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各自喘着粗气,待尘埃落定之时,山壁上几排字或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或莲花吐芯,团簇秀气。
原来平rì里温暖如玉的莲蓉师姐也是书法高手,杨延昭心中念道了一句,顺势望着一边瞧去,当即也明白了胜负。
没想到这儒家的书生如此巧妙,且不谈笔劲圆润,锋勾有常,单凭那字半浮在石壁之上的功力就让人叹服几分。
古有入木三分,如今,却亲眼目睹了入石三分,而字不坠。
看了一眼那儒家弟子所书,莲蓉低着首,走到了杨延昭的身边,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那薛玉玦转过身,轻声道了句,“蓉儿,胜负无常,不必自责。”
如此一来,道家与儒家各领先一局,佛宗虽连负两筹,却丝毫没有焦急之sè,那空无仍是一副清淡之sè,谈笑自如,仿佛已经看穿了输赢,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杨延昭不觉得对方真的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华山之战,十年一遭,输赢论世间,这空无怎么会不在意?若是真的不在意,那也就不用千里迢迢来华山,吹着半夜的冷风才是。
或许只是明晓己方在前两局不会胜出,心里没有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
佛宗作为千年大派,手段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下面才是硬战,杨延昭此时也才明白为何领先一局,耿元符他们脸上丝毫的轻松之sè都没有。
不知何时,风大了些,吹着山头的云雾往一边飘着,也吹着头顶上的黑云散了不少,露出不算明亮,有些yīn霾的月牙儿。
“好了,书法比试已过,是该到作画了,虽然这些都是附庸风雅之事,但世人皆好之物总会有其迷恋之处,趁着时rì还早,顺势开始吧!”
空无轻笑着说着,身后一名瘦弱之人站了出来,却依旧是刚才山壁写书的弟子,只见他脸sè有些冷,想来是之前输的并不服气。
儒家也是同样的弟子,对于不远处佛宗弟子眼中的愤恨倒是不以为意,白纸扇合在手中,静静的立着,等着比试的开始。
“元符道长,不知贵方会派何人出战?”
耿元符没有作声,目光在身后几个徒儿身上扫过,孟阚与薛玉玦默不作声,三名后辈的实力他们很清楚。
琴书画唯有徐少阳才能力压对方,但是如此一来,消耗肯定极大,就算是吃丹药也不济于世,更何况自古便有规定,比斗一旦开始,任何人不许用丹药与宝器之物。
若是在前几场比斗就将少阳气劲给消耗了大半,那剩下来最为关键的武斗之时很可能就会落败。
儒佛两家不是善茬,虽说有郭淮这个愣小子在,不过要进行三场武斗,那胜负谁家,还真是很难说。
这时,即便他们二人也不敢出声言语,生怕乱了耿元符的安排,但是在心底还是不约而同的认为该继续派莲蓉出场。
毕竟莲蓉在十年前也是参加的这两局,虽然未赢,但却减少了徐少阳的消耗,以使得他能在下面的棋艺与武斗上做放手一搏。
“延昭,你去!”
此言一出,正在推测恩师会派谁迎战的杨延昭顿时愣了片刻,不光是他,就算是孟阚与薛玉玦也有些懵。
“恩师,小师弟他”
“少阳,不必多说了,这场就由延昭去好了。”
见到耿元符眼中闪出的一丝无奈,杨延昭当即明白了,这是在用田忌赛马之策,虽然有些不愿,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便是那匹劣马。
“师兄不必担心,便由延昭来出场,即便不足,也能有学习之处。”
轻声说着,杨延昭踏步往前走了几步,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如此多的高手之中,而且还要与他们一决高下。
刚才两场的比试惊心动魄的一面仍在杨延昭的脑中回闪着,若是不出意外,这虽名为画的比试依旧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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