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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谢声中跨出了院子。
河边小道,杨延昭无视来往之人诧异的目光,大口吃着手中炊饼,急速的朝着书院赶去。
时辰已经是迟了,反正填饱肚子,哪里会在乎路人的指指点点,也幸好杨延昭早出晚归,走了一小段之后,便无人在认识他。
急行之时,胸口有些暖意,但此刻他哪有时间去关注,只当是练功热身的结果,却浑然忘记他怀里藏着一个通体剔透的玉瓶儿,而此刻玉瓶儿的穗子的红sè似乎在融化,往着玉瓶中钻去。
这诡异之景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妖异的红sè才慢慢的退散开来,只是瓶中似乎多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红sè,在碧玉之中,静静的流淌着。
“今rì,你倒是晚了。”
刚踏进小院,便听到耿元符的声音,抬首看去,他正坐在院墙边的栀子花下,站着露水的洁白栀子花与他一身白衫,散披的华发让杨延昭眼中满是白sè之景。
急忙的上前,行了个礼,“延昭来迟了,恩师莫怪。”
鼻中闻着栀子花浓郁的香气,耿元符笑着摇了摇头,“这花淡雅但味道却香浓,倒是比少阳的香炉好上不少。”
“延昭谨记恩师的教诲。”
闻言,耿元符笑意更甚,睁开半眯的眼,盯着杨延昭,“老夫只是赞眼前之花,可曾教了你什么?”
“恩师以花喻人,花形淡雅,却芬香悠远,因而人亦如此,外而无为,内修于心。”
“呵呵,好一句外而无为,内修于心!”耿元符大笑起来,“延昭,就凭这句话,你就有着少阳所不能比拟之处。
低着头的杨延昭脸sè微红,他当然明白耿元符所指,徐师xìng子淡然,怎会溜须拍马之事,这一点,当然不及自己了,想到这,脸更加的烫了,不禁头又低了几分,“让恩师见笑了。”
如此窘态让耿元符不禁又笑了几声,这才柔声说道,“鸡鸣催人晓,延昭你的勤勉老夫明白,今r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被问起,杨延昭暗自思量之后,如实应道,“回恩师,延昭未进书院之前是行伍之人,因而对武艺也颇感兴趣,今rì来迟是因静坐感悟气劲时忘了时辰。”
被家门所逐之事杨延昭隐瞒了下来,毕竟这是不光彩之事,说完之后,他便不吭声的等着耿元符发话。
出乎意料,没有惊讶或错愕之声,耿元符的声音仍是悠悠然,“那你的气劲练到了几层了?”
听闻到这句话,杨延昭有些吃惊了,难不成耿元符也身怀武艺,甚至是个武艺高手,当下失声问道,“恩师也知晓气劲之事?”
耿元符眉头微拧,随即又松了开来,拂袖走向一边,“老夫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懂得这些,时辰也不早了,是该开始今rì的功课了。”
有些失落,但杨延昭还是紧跟着往屋中走去,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书案前,取出笔墨,翻开书卷,一丝不苟的听耿元符开讲。
笔飞快的在宣纸上记载着,虽这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讲堂,耿元符也吩咐过不必如此的拘礼,但杨延昭依旧很是专心致志的学着所听到的一切。
不为别的,只因耿元符所讲之物总会让他有醍醐灌顶之感,即便是曾经知晓的一些道理,也让杨延昭有着更深的别样体会。
这就是大家的魅力。
有时,杨延昭也会驻笔停下询问一二,每当遇到这情形,耿元符便笑意更浓,因为杨延昭所提出的观点虽也是不合,但细细琢磨竟大有深意,有时就算他,也未曾想到有这般的说法和释义。
授课的时间对于师徒二人总是有些短,很快,rì到了正午,徐师散课回院,带着张谦来到小院。
在徐师给耿元符行礼之时,张谦也随之行礼,接着,后者还会一本正经的给杨延昭行礼唤师叔,若不是已经有几天适应了下来,杨延昭还真有些别扭。
“师兄,今个儿你弹什么曲子?”
见过礼,杨延昭将屋中的琴拿来出来,很是殷勤的摆到徐师的跟前,后者也欢喜的坐在张谦摆来的矮凳之上,轻轻的卷了卷宽大的衣袖,“小师弟,你能喜欢我所弹奏的音律,师兄心中委实高兴,今天便给你弹一曲我最近刚想出的曲子,听后可得给指正出一二。”
此言一出,正在给耿元符送茶的杨延昭手莫名一抖,差点将手中茶盏摔落,徐师的琴艺高超不错,可他却一如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音乐盲。
好听的曲子听了能感觉欢喜不错,但要说出个好坏来,他这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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