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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就送书来!”
话音刚落简佳到,怀抱一束鲜花,手里拎一盛书的口袋,同时还带来了编辑室领导的亲切问候:陈蓝一役,顾小西是主力部队功不可没。简佳来本是为给小西报喜,来后方知她昨天已去过现场亲眼目睹无须她“报”,报喜未成却也有了新的乐趣:一起回味,一起感慨,相互表扬,相互鼓励。小西提到了刘凯瑞———这是签售现场不可回避的重大细节———但见简佳不愿多说,就没再说,于是再从刘凯瑞往前追溯,便追溯到了那支从天而降的救援队伍。看来这已不仅是发行部主任一个人的心结了,也是出版社人员包括小西和简佳心中的一个谜:这位大侠到底是何方神圣?关键时刻出手援助,来无影,去无踪,到最后连个姓名都没留!两人开始细细分析,从顶上头的社长总编分析起,分析来分析去,没有一个人符合。
简佳在下班时间到来前走了,小西留她吃饭,她不同意。她不想见到小西的弟弟顾小航,同时就此事含蓄地谴责了顾小西:怎么可以把朋友的隐私连同自己的主观揣测一并当做事实告诉了自己的弟弟?小西没为自己辩解,因为基本属实,尽管当时她跟小航说这事时有特定的语境。那次,她带小航去帮简佳收拾她离开刘凯瑞后新租的房子,那房子很老很破,令小航感慨,感慨现在还会有为感情而弃豪宅宝马的女孩儿。小航在这件事上刚受过伤,女朋友就是在情人节那天跟他吹的,原因很简单:晚上,他女朋友的女朋友要跟其男朋友去吃九百九十九的“奥拜客”,而小航请的地方则是吃死也吃不到九百九十九的“大鸭梨”,就为这个,就吹了,因此简佳的壮举无法不令小航感慨,而小西又无法不纠正弟弟的错误感慨。
妈妈下班回来了,神情疲惫,进门后手都没洗,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地嘘了口气。下午是她的专家门诊,一下午三个半小时她看了二十多个病人,平均不到九分钟一个。这在她不算什么,常有的事,今天让她生气窝心的是,上次何建国爹带去的那个什么大伯和他的儿子又去了,仗着来过一回地熟人熟,先是跑到科里找到了病区护士长,而后由护士长指点着去门诊找到了她。是,那个什么大伯病得很重,肝硬化晚期,回去后有过两次上消化道大出血,看来活不了多少日子。可是,问题是,上她这儿来的病人大多数都是危重病人,都是危在旦夕,都照样挂号排队,有的病人为挂上这个号要排上四五个小时的队。何家村那个什么大伯倒好,直接闯入,并且纠缠了她长达二十分钟之久。小西妈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心,可又不能像过去一样冲小西撒气。第一,这次小西没错;第二,小西正在保胎,于是,只能把所有的气都咽进自己肚子里。
妈妈回家后只是淡淡地说:“小西啊,我还希望你能尽快把你和何建国的关系处理好。”
“我和何建国的关系有什么好处理的?就是个手续问题……”
小西决定回家,当晚就回,跟何建国做一个彻底了断。别的无所谓,房子,别客气,得归她。他是一个人,睡大马路上都没问题;她不行,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小西到家时何建国不在,不知加班去了还是跟什么人鬼混去了,他干什么去了跟她都没有关系,但是对不起,此刻您得回来,回来跟她谈他们的事情。她去给他打电话,在拿起放在门旁高脚小方几上的电话时,赫然发现方几旁边的地上码着高高的一堆书,书的名字是《我被包养的三年》。
14、救援队伍的组织者
陈蓝签售现场那支从天而降的救援队伍,是何建国组织的。顾小航帮了点儿忙———是帮姐夫而不是帮姐姐——叫了十几个人去,既然是他通知姐夫张罗的此事,他当然就有了一份责任。而他之所以要通知姐夫张罗此事,是想给姐夫一个立功的机会。
从心里说,顾小航对他这个姐夫印象不坏,心眼好,人厚道,智商不低,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儿窝囊的话,得算是十全十美。替何建国想想,夹在父亲和媳妇中间,他动手实属无奈。同时小航也替姐姐急,一个女的,三十多了,豆腐渣了,这么优秀的丈夫没主动提出来休你就不错了,你还不小心巴结着珍惜着,闹什么闹?
那天,接到姐姐让他去当“书托”的电话后,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主意。放下姐姐的电话,立马给姐夫打电话。二人在电话中如此这般商量了一番,决定了行动方案。至少要组织四五十人是姐夫提出来的,说是人少了难以形成气势。同时还说这四五十人要一齐出现,否则也难形成气势。
而后又说,至时两人各找一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