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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昏迷时,念念不忘“哥哥……”
当燕子京询问时,小松鼠明确说他没有亲兄弟。但他在松树上画了火焰标记……
她豁然开朗,哥哥只是一种称呼……这个人非但是响马,还是个匪首!
一个骑士打断了端午的思绪,他探身对蓝眼睛说:“哥哥,小松鼠定在附近,多半在那山洞。”
机灵可爱的小松鼠,原来是匪帮的细作!怪不得,他会单身出现在杀戮后的沙漠中,怪不得,他会潜入尉迟公子兴建中的玉石基地,怪不得他要偷偷在树林划下暗号。哼!是这样。端午突然想当面啐小松鼠一口。她瞎了眼,才会担忧他的安危,选择跟燕子京走这趟。她屡教不改,才会那样照顾小毒蛇,好让他学着腊腊再来咬自己一口。
蓝眼睛摆摆手,旁人立刻噤声。
端午脑中有竿秤,上上下下称不停。燕子京不会愿意轻易交出小松鼠,他身上有功夫。山洞还有十来个男仆役。可如果昆仑山匪真能以一当十呢,犯得着大家一决生死?
再说,匪首的背后,也许还会有大队援兵?小松鼠这个小骗子虽该死,但是……世上该死而不死的家伙,实在也多了去。即便交出那小子,匪帮就会手下留情吗?
蓝眼睛自然不会来问她想什么。他跃下马,抱起端午,把她挪到马鞍子后边。
端午一愣,要开口。他却对她再次微微欠身,好像请求她原谅似的。
他重新上马,宽肩膀挡住了月光。
端午忐忑贴着他背,谁知弓箭上插的白山花钻进了她的鼻孔。她一痒,打了个喷嚏,娇小身子一晃,两手靠抱住蓝眼睛的腰肢,才没摔下马去。
蓝眼睛的腰,不但细,还藏着韧劲,不愧是干这个营生的。
端午不及放开,他再次催动马,一行人向山洞行去。
匪帮的马,也训练有素,鼻息不重,步声悄然。
端午紧张极了,是要偷袭?怎么办呢,她是端午,不能傻傻当稻草人儿。她要是叫出来,说不定立刻毙命。可是不发声,眼睁睁看着一群活人被开膛?那些人多是燕子京的走狗不假,但大半也为了讨生活,平日对端午并没什么恶意……
不行,多少要提醒个。她将鼻孔靠近弓箭,白花扫着鼻腔,又是一声响亮喷嚏。
蓝眼睛腰身一摇,吃住马匹。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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