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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觉得厌烦,回府后便终日居于绣楼,再也不愿面见任何人。
直到太后的一道懿旨,便又扭转了她以后的命运……
“唉”她忍不住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手脚有些麻木,却又懒得动弹,珠泪滚滚而落,溅在霞衣上陡然变成了褐色的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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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终于有个红影跃过萧湘院的墙头,不声不响地猫进了四公子的新房。
“呓,你一夜没睡?”当他看见新娘仍然端坐于床榻的时候,不免吃了一惊。
新娘不答。
他轻轻地坐在床头,双手微微颤抖,他不知道华盖下新娘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他忽然有些害怕面对那样的场面了。
新娘仍然一动不动,他也不动。
又静坐了片刻,他实在熬不下去了,陡然掀开了她的盖头。盖头下,新娘依旧光鲜、美丽,却是满脸木然,了无生气。
“雨虹妹妹,雨虹妹妹,你怎么啦?”他大吃一惊,抓过她的手,却是触手冰凉。他忍不住探向她的鼻息,幸好呼吸均匀,只是为何额头滚烫,差点灼伤了他的手。
他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脱掉外面的红艳霞衣,掖好被褥,便坐在床头痴痴地发起呆来。窗外树影婆娑,空气中有花香的味道,浸润无声。()
第三十九章 一吻定心
五月,桅子花开的季节,亦是萧家的幸福季。由嫣妃诞下皇长孙开始,萧家的喜事就一桩接似一桩。继四公子百年好合之后,六月,萧家再次双喜临门,萧二公子迎娶方家千金。同日,义女凌嫣盛嫁宰相独子方野城。当两边的迎亲仪仗在尚武街交相错落,阵阵鼓乐响彻云霄,滟滟红色迷了万千百姓的眼,便又成就京城豪门的一段佳话。
略有不幸的是,萧家新妇四少夫人新婚夜后,便一病不起,每日传医问药,总也不见起色。仆役流言,每每暧昧之色顿起,皆道四公子长伴殿下左右,亦学就了御房之术,端的神勇无比,一夜就让少夫人不甚承欢。
谣言四起,大夫人为此大为恼火,叫了四少夫妇问话,两人皆是言语模棱。问得急了,少夫人便双目含泪,泫然欲滴,潺弱的身子摇摇欲倒,病情倒是更加重了。大夫人无法,只得胡乱惩治了一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便草草了事。国舅为此又几次大闹萧府,双方剑拔驽张,由亲家结成了冤家,太后、皇后亦多次从中斡旋,才总算没有大动干戈。
偏是那李耀公子,自从上次在轻衣楼被不明不白地暴打之后,行迹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每日窝在府中,研习兵法,偶或打两趟拳脚。国舅看在眼里,稍感安慰。
凌嫣自从嫁入方家,除循例回门过后,便陪着夫君去了城郊十里外的方家别院静养,亦名聆心阁。
聆心阁筑于东水湖上,四面空廊迂回,阁中极是蕴静生凉。放眼望去,但见碧波粼粼,莲叶依依,有怒放的小荷崭露尖角;竹帘低垂,堤岸柳枝成荫,此消彼长地遍垂于水,在徐徐轻风里袅娜多姿的欢畅。
凌嫣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慵懒地起身,但着一件薄纱,婉约立于窗前,凌乱发丝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偶有一两缕顽丝,被风吹得拂于脸颊,便有**之感。
难得的静谧,难得的酣畅,难得的惬意。
身后轮椅声乍起,熟悉的气息触然可闻。
方野城素色单衣,神情寥落,与她并排而立,只是短了的半截身子,看上去极不相衬。
“后悔了?”他平白地来了句。
“没有。”她亦简单地回答。
“其实即便现在真的后悔,也已然来不及了。”他轻笑,眸子依旧冷漠如霜,“以萧家的显赫地位,大夫人亦不会让这种闹剧发生,你我皆是他们利益结盟的筹码。”
“不你是方家独子,即便不是方夫人亲生,但看得出,她对你亦是真心疼爱。你明知道,何苦还要给自己添堵?更何况——”她幽幽地再道,“你原本就是个优秀的男人,嫁给你,我从没想过要后悔。”
遂记得当日在嫣霞宫,知晓了当年旧事,又闻得如梦有意淡出是非,便更觉得前路艰难。任其身边纵有万千扈从,到头来仍是孤雁一只,谁又是谁的谁?谁又能守候谁一生?纵是海誓山盟,便也敌不过现实残酷。
眼睁睁看着四公子娶了雨虹过门,即便琴瑟暂时不能和谐,但终日纠纠缠缠,日久总会生情,嫌隙也会慢慢弥合,终会弹出美妙的乐章。
于是禁不住黯然神伤,萧府是断然住不得了。纤弱女子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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