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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捂着欲聋的耳朵走避。
堂余幽也被地面卷起的泥屑喷得满头满睑,直攀住一棵松树的树干才稳住身子。
不知道经过多久,飞砂走石还有无名的飓风才停歇。
摇着金星乱冒的眼睛还有晕眩的头,堂余幽好半晌才能定下神。
“怎样,你从是不从?”
堂余幽瞧见有些走避不及的仆从摔跤吐血,还被总管模样的人拳打脚踢,心中不禁有气。
“鄯驸马,要做大事业的人应该心怀慈悲心肠,一个把人命视为蝼蚁的人,没有当人上人的资格,也许你应该回你的驸马府多思考几天才好。”堂余幽的声音压低,骤然多了丝危险气息。
“我就不相信你能对我怎么样。”胡作非为是属于上位者的特权,被他的狮子吼功一吼,这传闻如天神的男人想必也抵挡不住,说穿了,也是一副凡夫俗子肉体的人而已。
“不怎么样,只是多拉几天肚子。”
堂余幽像水般的声音流入鄯宝宝的耳膜,他突地感觉肚子咕噜的响了声。
不会吧……根据他打探的消息指出,这乞丐一样的男人有张皇帝嘴,说什么都灵,去他的妖言惑众,他鄯宝宝不信邪!
在他举棋不定时,堂余幽已经收起没有渔获的钓竿,高大斯文的身影没入林子里,脚步愈走愈远。
然而鄯宝宝没时间去管了。
因为,他发现从小到大没生病的肚子开始发出诡异的鼓,有万马奔腾的趋势……
因为是黄泥路,所以走起来备觉艰辛。
擦着额头细细泌出来的汗珠,满及第暂时躲进道路边的树荫下,终于看见不远处色彩清雅的青瓦飞檐。
早知道路途这么远,就不该省那一两的钱雇辆驴车,在秋老虎的肆虐下,她足足走了个把时辰。
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她再度提步往前走,不久后,即见到那户青瓦飞檐的人家。
白石为砌,围墙旁栽种了一排绿意盎然的树丛,潇洒有致的枝条探出,暗香传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满及第拾阶而上,大门上头挂着一个泛黄的牌匾。
“一肩烟雨筑,应该就是这里了。”因为老四给的地址不清不楚,她不敢十分肯定目的地就是这里,但是放眼这地方就一户人家,应该错不了。
她再瞧了一下,格局不大的门户,周围却林荫葱笼,鸟声啁啾,“山晴”、“静好”两方春联贴在大门旁,除此以外,不见门前车马,也看不见一个洒扫的家丁。
满及第扣住门环用力敲下,未上锁的大门即敞开一条缝。
霎时,满园芳香袭人,觑着门缝,她看见一排开满小花的木墀满空飞舞,及各种千姿百态的花木。
顾不得什么叫做非请莫入的礼节,她沾了泥的绣花鞋在门槛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推门而入,在青石板上站定。
她的家在汴京的小巷弄里,前面一半做为店面,后面局促的分为好几等分当做住家,联想要一个能转身的空间都有些困难,更遑论养盆花草。
京城的有钱人家她不是没踏足过,只是那种逼人的富贵叫人窒息,然而这里不真实得像她梦里的幻境。
“有人在家吗?我给贵府的女眷送花冠子来。”问话间,微风拂来,吹落的桂花扑上她的发梢与衣袂。满及第静待了一下,四下依旧静默,只有夹道的硕大紫薇迎风摇曳。
“都没人回话,那我要进来喽,我不是闯空门的偷儿,要是你们养了看家狗一定要拴紧它,我……嘿嘿,不是怕四脚动物,只是不喜欢这时候跟它们攀交情。”
她一边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怕撞着突如其来的大树。
等一下她不会遭乱棍打出去吧?
这家人对种花树一点概念也没有,哪有人家好好的路,中间要不是突出一棵树,要不就是横着一座假山,还好,她走着走着仍给她走进了大厅。
其实,她一路进来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宅子看起来空旷,却也不是没人气,但是花草树木随意乱长,大厅空无一人,愈想她心里愈害怕,还是回家算了。
但是……她掂掂手里提着的木头箱子。
守着父母留下来的花冠铺子,家里还有六个仙女般的妹妹,肩上背负着持家的重担,说什么身为大姐的她都没有任性的本钱。
满及第心跳得很快,正挣扎着要不要作罢,却隐约听见大厅后的中庭飘来谈话声。
她加紧脚步,穿过月洞门,这后面显然要比前头正常许多,曲线圆润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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