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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门外,能使这门技业者,只有史三娘一人而已。二来,花妖目力锐利,所以依稀尚可辨认得出的。
这其间,葛衣人也已目睹,心中大震,急口问:“花前辈,前面那怪老妇是谁?”
他也是和史三娘,从未会过庐山真面的,所以认她不出,花妖心有所思,漫不经意地随口答道:“她吗?正是塞外怪杰的对头人史三娘!”
此语一出,葛衣人大为震惊,她吗?正是史三娘,但不由他不相信,顷刻之间,他已恍然大悟。
这当儿,史三娘和南星元那艘红船越来越近,南星元也已一览无遗,心头不由大急起来。
这椿往事,做书人用倒叙笔法,在第七集时已略略表过。
就情形看,史三娘显然已认出那艘红船是南星元的,所以才会拼命急赶。葛衣人看了一会,对花妖说道:“老前辈,你得救一救塞外怪杰,给史三娘一赶上,那艘红船,诚恐便要毁于俄顷!”
花妖皱眉搓手,应道:“我也没法,相距过远,这事只好听天由命了!”
葛衣人不悦道:“那也不能见死不救,依晚辈看,有能够救得南星元者,只有前辈一人而已,若晚辈前往,胜负未知,遑论救人!”
花妖无奈,只好吩咐船上伙伴,兜紧风篷,自己和葛衣人亲自动手,划舟向前。
这两人都是武林中绝顶高人,功力端的非凡,有他俩为助,舟行倍速,不消片刻,已渐挪近南星元之红船,与史三娘所伏木板之间了。
葛衣人心中欣然,便待振嗓高呼,叫南星元停航,待他们过去接应,不料忽听背后有人用惊惶的声音嚷道:“坏了,我们的船顷刻便要沉没沧海,葬身鱼腹了!”
葛衣人恍然一凛,急旋头,原来说话的人,是个老舟子,但看那人,须眉俱白,少说也在花甲之龄。
惊诧一过,葛衣人问道:“老丈何以口出不吉之言?”
那白发老舟子,皱眉答:“我今年已然六十五岁啦,足足有一个甲子以上在大海里漂荡,什么怪事没见过,我怎会信口雌黄,唬吓客官?”
他顺手往天边一指,叫道:“风暴顷刻便要来临,此地离孤岛尚远,附近又别无陆地可避,看来我们难逃此劫了!”
葛衣人与花妖闻言,齐朝老舟子新指处望去,但见远天空际,悬卦一朵小小乌云,而周围却半点微风也没有,天气端的闷热异常。
葛衣人犹不在意,花妖是在海岛居栖有年的人,如何不知厉害,失声叫道:“那朵小黑云,果然是风眼儿,胎风育雨,就是那么一点点,唐古老弟,我等快快准备,迟了恐有葬身鱼腹之虞!”
葛衣人凝眸向天边细视半晌,恰怔问道:“不见得吧!怎地一点微风也没有,全无风暴迹象!”
花妖皱眉答道:“老弟大抵住在唐古拉山久了,不解大海上的情景,我久居海岛,风暴自见得多了。所谓热极生风,风暴来临之前,例必闷热逾常!”
这一提起,唐古拉铁顿然忆起前事,当年赴蛇岛救秦亮,舟行途中,也不遇到风暴,幸好那时已抵蛇岛,风暴虽来,尚避得及,当日天气,恰和今天一般无二。
他游目仰眺西方远处,心中不由大震,天边全变了颜色,一片赤红,带着昏灰,与平常天色,迥然异趣,正待回头,询问那艄公,怎知老舟子已不知去向了。
花妖连连跌足道:“老弟,别犹豫,风暴犹如天威,天威不可抗,武功再俊,也难免一死,还不早为之所!”
陡然间,背后人声喧哗,全船的人,已然纷至沓来,赶出舱面,乱做一团,但见刚才那个白发艄公,正在指挥各人解风帆的绳子,以及堵塞各舱门户,准备万一。
花妖与葛衣人也帮着做活,百忙中,葛衣人朝前船看去,但南星元那艘海船,也是一团糟,忙着卸风帆,修船漏,检视各处,围起船板,堵塞风浪。
葛衣人和南星元两船,风帆一卸,船身立刻打了一个旋涡,横搁海上,这其间,海上仍没有半点风儿,炎热益甚,舟中人各据要津,静待风暴降临。
约摸过得半顿饭工夫,海上已不时刮着猛风,很偶然,并不赓续,那阵阵猛风,迎面炙热,更是狂风前奏征兆。
葛衣人仰观天象,但见刚才所见那朵小乌云,此际已然扩展开来,弥盖了西北角的大半边天,忽地里,脸上一凉,猛地一醒,雨点已打到他的脸庞上,雨点虽疏,却是非常劲疾。
转瞬之间,劲风已然大作,呼喇喇作响,好不骇人,陡然间,花妖指指船后海上,叫道:“唐古老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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