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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淫冶无德。
一路反覆寻思,一路跟着瞎跑,不知不觉已近山岭,这其间,葛衣人反而忐忑不安起来。须知他乃一派掌门,武林成名人物,夤夜跟着一个女的,步入荒山野岭,问心虽无愧,但将来传到江湖,将作如何交代。
想到这儿,真要打其退堂鼓,不再跟了,而脚步上也不觉放缓,由得前面那女子飞遁而去。
正当他拟回头之际,蓦地又有一个念头敲着心扉。他寻思:“不,我一定要探个水落石出,为女儿安危下落,不能轻易抛掉机会,此女面善得很,而又不肯招呼,行动也诡异无伦,看来其中必有跷蹊!”
一念之转,又再向前赶路,但看前途那女子影子,已迅速没入夜色茫茫之中,再也瞧不到什么,不由跌足悔道:“坏了,若给她躲脱了,底蕴探求不出,反惹夤夜吊膀子之坏名声!”
想到这里,迷宗步最精妙的脚程扫数使出,葛衣人是何等人,早间在后悠闲跟着,不过相让对方,此际一展身手,当真如风驰电掣,顷间已履峰巅。
这夜恰是月杪,又值天阴,星月无光,绝顶之处,风号有如野鬼夜啼,正合了“月黑风高”的景象。
葛衣人是练过功的人,具有夜眼功夫,急睁开运神向四下里瞧,可也怪道,竟是不见那女子踪迹,再向各处仔细察看一番。
在昏黑中,只见丛林阴郁,黑压压地一大片,他以为那女子已没入丛林,凭他这副身手,对这丛林自是不惧,加以在此夜静更深时刻,女子孤身到这所在,心中益发狐疑。葛衣人也不加以思索,穿林便进,过了顿饭光景,偌大的这片森林,都给他仔细地搜了个遍,还是不曾发现对方,再看丛林之后,山外有山,竟是陡壁千仞,比这巅峰又不知高上数倍,除了这片大陡壁外,别无下山之路。
葛衣人既知对方躲不了哪儿去,必藏在这绝顶之处,也不着忙,到处搜索,连所有石缝山洞,只要有可疑的地方都看过去,可是毫无结果。
又过了一个时辰光景,葛衣人也觉有点乏了,索性拣了一块大青石坐下,心中琢磨:“真邪门,那女子莫非有隐身之术,或者真个攀上后面陡壁之上?”
他心中明白,以那女子的技业,攀上后面陡壁并非难事,不过他不上那片陡壁,并非胆怯不敢上去,而是如果那女子真个有心逗他,自然不会遽尔逃去,时值黑夜,上了陡壁也未必便能找到,索性在这儿坐到天亮,好歹再登陡壁搜它一搜!
他的心念方歇,陡然间,陡壁之上,有女子吃吃笑声,那声音如银铃乍摇,悦耳之极,但用的竟是上乘内功,“传音入密”功劲传出,在这山风虎虎中,凝而不散,足征其人内力之强。
葛衣人怔了一怔,不觉朝那陡壁望去,但见在壁缘上站着一条窈窕身影,那人不是刚才的女子,还有谁来?
笑声一收,那女子已然开腔:“紫府宫的宗师,怎地跟到此处便不跟啦,这儿又没吃人的大虫,老前辈怕什么来!”
不止行踪诡异,言语也诡异无伦,揆她话里意思,带着讥讽,但又于礼无亏,称呼他做“老前辈”的。
葛衣人不但武功卓绝,为人也极有修养,轻易不会动怒,他哈哈一声朗笑,用的也是本门迷宗内劲发出。
笑声未已,已闻那少女的嗓音渗了进去,叫道:“紫府宫的技业果然名不虚传!”
清晰玲珑,字字真切,葛衣人心头不由微微一震,那女子的功力竟能与其分庭抗礼?
葛衣人笑了一阵,说道:“姑娘高姓芳名?与在下有何过节,却要戏弄老夫!”
那女子又是格格一阵笑,叫道:“老前辈此话何来,小女子好端端地在集上走路,老前辈却老是跟着,而且跟到这人烟渺绝之所,小女子还说戏弄你?”
这倒是实话,葛衣人虽然洁心无愧,却也为之语塞。楞了半晌,才呐呐道:“那么,现在老夫不跟了,姑娘反使激将,却是为何?”
那少女笑答:“老前辈既然跟来了,好歹咱们就一论武功如何?”
竟是挑战当场,以葛衣人的身份技业,哪把这无名女子放在眼底。心中微微有气,想到:“料不到在此荒僻之所,竟有人敢指名向紫府门挑战,而且挑战者乃是一个弱质女子,莫非自己女儿与这女子身上有些干系?”
但他仍然忍耐下去,淡淡地答道:“老夫因姑娘来路怪异,一时好奇,才跟你到这儿来,别无歹意。姑娘要与老夫论技,本是好极了,只怕手重些伤姑娘不美,我们又无过节,何必如此呢!”
他一半顾全身份,一半也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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