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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计划落空:没有生命降临;另一个却实现得超标:他决绝地消失——好吧,这本就是我设陷的轨道,他在上面行进得不偏不离,可他、他……
他超速了。他怎么能这么快,半个多月,就有了新欢?骗我,肯定骗我,他那么爱我,像我爱他一样地爱我,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别人。
我十二分理智地给自己这样分析,却也十二分地平静不下来。
那里涌动地疼;心里绞劲地疼。
。
我受不住心底反反复复的心伤疑问,想要一个面对面的承认,便试图约高铮出来。不料,却被他拒绝了。转眼间,他将自己彻底与我划清了界限似的,没半点纠缠,丝毫不留恋。我心荒凉。
高铮不想见我,老天却还是安排我们碰上。
一年一度的沙尘暴在一个平淡的下午,突然袭卷京城。我到位于海淀的公司总部取图样,回城前,临时决定去五道口把我剩余在那里的东西收拾回来——不多,两本书和一些衣服而已,再把钥匙留给他。
春初,天黑得晚了些,院门虚掩着,院外停着辆跑车,蓝的。是他的,我认得,顿时心跳就跟着激烈起来。我踏进院子,一步一紧张,一步一期待,向屋子迈近。调整呼吸,抬手正想叩门,却听到屋里除了装箱装袋的打包动静外,还隐约有人说话。原来并不只他一个。我侧耳:另一人声甜音脆,是个年轻女孩。他们的话语时断时续,听不清内容,只听得她笑音如铃。
我不该来。
想逃开,脚底却像千斤重。使劲了力气,终于挪动一小步时,门却开了,两人正要出来,撞见呆站在门口的我。
高铮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惊诧;女孩警惕地脱口而出,“你找谁?”
唇舌麻木了似的,我不能发声了;呼吸也不会了;脑袋像被人当头击了一棒;心是被搅碎地痛;眼睛盯着他们的手看,被刺得生疼:我想证实的看似正被确凿地证实,他没骗我,那不是气话假话,他真有了新女朋友——他拉着她,她的手被他握着,像从前握着我的那样地握着,温柔却坚定地握着,而左手无名指上从不离手的那枚刻着『GS』的戒指,不见了。
“请问你找谁?”女孩又问了一遍。
我这才把目光从他们交握的手上移开,移上她的脸,清丽的脸,和他一样年轻的脸;她看起来比我小好几岁,也许比高铮还小,姗然有礼,气质恬静,十足大家闺秀风范,跟他……我得承认,配,很配。
我费力震启声带,“你好,我是……来拿东西的……”再看向高铮,用眼神传达打扰到的歉意,“没想到你…们…也在……那我改天……”说着想转身离开。
“没关系,”他打住我,“你东西在桌子上内纸袋里边儿,”却并没有为我和女孩彼此作介绍的意思,“我们正要去吃饭,你进去自己再四处找找有没有我遗漏的,钥匙留桌上就成。”
我木木地点了点头,给他们让路,偏身到门侧。
女孩没作任何追问,微笑着跟我说了声“谢谢”,和他一前一后地迈了出来。两人在我面前走过,他始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时间像西北大厨扯拉面似的被拉扯开,每一秒都那么长,好像半小时过去了,他们才走到门口。出院前,高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他回过头对我说,“有东西给你。”然后掏出车钥匙给女孩,“宝宝,”他叫她——“砰”的一声,有人向我脑袋开了一枪似的,“去车上等我,我过会儿就来。”
我多希望自己耳朵没那么尖,我多希望他出去以后再叫她而不是踏出院之前,我多希望是我听错了——他真的那样叫她了么?
他叫她“宝宝”,我曾梦寐以求,他却不给的称谓;他叫她“宝宝”,叫得那么自然,熟悉,亲昵。他不是有意叫给我听的,我确定,因为那声音并不大,若不是我特别留意他每个动作每句话语,它或许并不会传进我耳朵。
可我听到了,真真切切——心脏撕裂,血液凝固,四肢麻痹,大脑抽筋,神智飘远,眼神涣散以至于,他站我面前好一会儿了,我都没发觉。
“进来吧,我拿给你。”
我原地站着不动,不是我不想,我迈不了步。脸上好像湿了。
他原地站着看我,有点不解,却也不慰不问地,看我掉眼泪。
“你刚才叫她什么?”我努力聚焦,直视他的眼,目光和声音同时颤抖。
他微微皱眉回想,恍然,眉头打开,没理我,只又说了一遍,“进来拿东西吧。”说罢转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