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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聂修远听到鸿胪大人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礼,对着李慕络躬身抱拳行礼道“梁国使者,谒者仆射聂修远,参见晋王陛下。”却并不行君臣跪拜之礼。
李慕络身后众官吏见他如此无礼,不仅刚刚冲撞王面,现在更只是躬身做礼,毫无恭谨态度,耿直些的将军便要大声呵斥,便是众文官也面露不悦。
这时却只见李慕络一挥袍袖,制止众人的喧闹,接着对那无礼的聂修远道“大人远来辛苦,晋国有失远迎,还请担待则个。”
“呵,陛下客气了。”语气却毫无客气之感。
“寡人还有一事请问聂大人,听得今年梁国有些城池地方遭受旱灾,不知梁国收成是否还好?百姓可还安居乐业?”李慕络仍旧一派宁静的问道。
“恕修远直言,陛下真真本末倒置了!陛□为一国之君,不先问候我大王的安康,却先问这无关紧要的小事,真真可笑的很!”聂修远身后的众梁国使者听后都做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来,只有其中一个随行兵士微微蹙眉,铠甲下的锐利眼睛始终盯着仍旧从容不迫的李慕络。
“聂大人难道不知,这梁国虽是梁王的天下,但如若梁国收成欠佳,百姓居无定所、饿殍遍野,又何来梁王的君位?正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想来如果梁王陛下在此,也会赞同寡人的问话。”一番话不卑不亢,虽然没有明显反驳梁使的言语,却也没有显得晋国低声下气,俯首称臣一般。
轻咬了下嘴唇,聂修远知道眼前这位晋王陛下李慕络,虽然是有名的性格温文,看似平淡无奇,执政很少苛责下属,但整个晋国这几年却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其中不乏那向来以果敢狠辣著名的赵太后辅佐之功,可这李慕络就算是无法开创盛世基业,但固守王土还是可能的。
知道自己确实失礼在前,聂修远当即单膝跪地,对李慕络俯首道“刚刚微臣多有得罪,还望晋王陛下见谅。回陛下的话,梁国遭灾地区很小,并没造成过大的后果。”后面梁国一众随行人员看到使者大人都跪拜晋王,便立马跪地,齐声参见,那刚刚蹙眉的小兵也在其列。只见铠甲掩盖下的他正低头玩味的轻笑,眼中的光芒仿佛猎鹰在高空发现猎物一般犀利“惠文太子,你还是这么让人充满惊喜呀……”
作者有话要说:梁国这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出个使者这么费劲(某人:拖下去……)
☆、第 22 章 夜宴风波
在盛阳西门口的一番大国博弈之后,李慕络吩咐鸿胪馆众人按礼节将梁国使者一行安排在驿站行馆,并表示后日的晚上将在晋王宫大宴宾客,为梁国一行接风洗尘,请这两天梁国众人好生休息,这折腾了快一天的迎接事宜才算落下帷幕。
坐在回宫的龙撵中,李慕络只感觉四肢疲惫,头也有些隐隐作痛,仿佛打了一场大仗一般。
是的,虽然没有刀光剑戟、铁马金戈,但这实际上就是一场无声的君王间战役——是他晋王李慕络与梁王梁冽之间远隔千山万水的博弈。
其实李慕络还是心中暗幸的,毕竟那必须直面的人是梁国使者聂修远,如果是梁冽真身到场,他断无刚刚的那份凛然从容,亦如当年莹池之畔,还是武成太子的那人,对当众驳斥他梁冽言论后离席的自己嚣张宣言“不要说莒蔡等弹丸小国,便是晋国和你惠文太子,将来也必是我的囊中之物!”
如今莒国已经国破覆灭,晋国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倾国力而力战,纵然是御驾亲征、战场对垒,李慕络也绝不会退缩,正如当年的仗剑一战,虽败却不会退——因为李慕络是王,王在战场便只有死,没有退。
第二天的崇明宫,听完众大臣对梁国的不满和牢骚后,李慕络仍旧如平时一般温和静听,然后安抚一众人的不满情绪。遣散了众臣后,李慕络吩咐宫人,要在寝宫召孝诚君、修成君和长安君觐见,说道好久没见众兄弟,要抽空一聚。
不久,晋国的三位殿下便侍立在晋王寝宫的外殿,等待着静坐在高台上的王开口。
目光扫过台下的三人,李慕络只感觉时光如梭,转眼间那几个追在自己后面叫着自己“大哥”的稚嫩孩童都长成了俊秀的青年,再也不会拉着自己的袍袖躲避母后的责骂,而自己也终究必须“称孤道寡”,坐上了这高台。尤其是李慕绵,自十一岁那年齐夫人去世,他就不再叫自己“大哥”,而是永远恭敬的颔首称“太子殿下”。
对于齐夫人的暴毙,李慕络是知道原因的,但他也只能在那个雪天含糊的说句“对不起……绵……”甚至不如当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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