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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胡强。
胡强接过钱也没看直接就揣回了口袋里,尝了一口刚买的一串糖葫芦,您还别说这味道还真挺正,吃着不但不粘牙,而且酸溜溜的味道正好,这一块钱两串糖葫芦的价格也算是比较公道的了。
呵呵,这位大娘很会做生意的嘛,一天应该能赚不少吧。
那老大娘也跟着笑了笑,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能见到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她似乎很喜欢和客人随便地聊天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推车三轮车往前走,而是站在那里准备和胡强聊上几句。
就是混个生活,哪有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好,我家都是乡下来的,城里面赚的要比我们那儿多很多,所以这才背井离乡地到了市里来。只可惜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大了,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能够到外面去找找工作,女的可以到服装店卖卖衣服,站站柜台之类的。男的可以去工厂或者工地谋生,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就只能靠着捡捡垃圾,有手艺的卖点小东西生活了。
老大娘说话倒是很挺诚恳,当着胡强的面前,就把钱包打开数了起来,然后笑着对胡强说道。
你瞧瞧,这在外面冻了一整天了,也就才总共卖了二十多块钱,估计还不够人家上班的人半天赚得多呢!这还算我那山楂和糖的本钱,要是抛除去那些成本的话,估计赚的更加少了。也就是能够混个吃饱饭而已。
老大娘话语中透着一种无奈,可能她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在她这种年纪应该是,一家几口在小屋中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现在却要冒着风雪出来做小生意,也真是难为她了。
恩,这年月是难活,不过,像你这样有手艺的人,还是很好讨生活的,最难过的就是那些在外面出苦大力的,弄不好要是遇到了那些个黑心的工头,到年尾的时候连过年回家买年货的钱都拿不到。
那可不是嘛,跟我一起来的,我们同一个村的一个小伙子,这不前几天他们的老板就把钱拿着跑了,他们第二天就去到公安局报案去了,可是这么多天也没见他们把人给追回来了。
呵呵,那还是叫你的那个同乡,还是不要抱希望了,你要是指望着警方帮你找人,那我估计这辈子那个老板你们都找不到。
胡强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正是拖欠工钱,与携款潜逃的疯狂时期,这段时候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几乎使得某几个特殊的行业,就此彻底萧条了下去,而与此同时一些地下洗黑钱的场所,却是表现得异常火爆起来,还有就是那些隐蔽的地下赌场了,你经常能够见到拿着公家钱财来赌博的家伙,居然一掷千金,这话自然不是危言耸听,的确是有证可寻的。
对了,小伙子,看你穿了这么少,你难道不冷吗?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我知道你们就喜欢美,可也要多多地注意点身体,年轻的时候要不注意的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话,估计连走路就都费力了。
胡强听老大娘这话怎么跟自己母亲李秀琴在身旁似的,不过,人家能够这样不忌讳地对自己说,也算是一片好心了,胡强只有朝着她淡淡地一笑,心说可不能和她再聊下去了,否则说不定她还要磨叽什么事情。
呵呵,是啊,以后我会注意的,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咱们改日再聊。
说着胡强吃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串上的山楂,将竹签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朝着街的另一头走去,那老大娘弯下身子将那竹签捡了起来,放在嘴前用口狠力地吹了吹,将其收在了三轮车下面的一个小竹筐里,然后冲着胡强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说两句话还不到,就不愿意听了。
胡强只身走在那冷清的大街,偶尔会有一男一女搭肩勾背地从身侧走过,而且留有浓重刺鼻的香水味,立刻就能够让人认出那女人是风尘中的女子,而那男子自然是他初识的客人,或是早已熟烂的相好。
洗头房的灯光都打得很暗,那玻璃窗也似半年也没曾擦过,从街上根本就看不出,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胡强心想也不能总这么逛下去,还是挑了一家比较门脸算干净的,推门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就迎面扑过来一股各种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幸亏胡强的定力不一般,否则单是这股味道的话就能够把人给熏得半死不活的,还没等胡强从这股味道中缓过来,立刻就从屋里正面的剃头座位上站起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包养的,年纪不大竟然满脸皱纹,看起来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要不是胡强能够感应到她的身体机能是三十多年,倒还真地就认错了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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