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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系,她有着严格的母亲和老实的父亲。由于在强硬的家长身边不得不低声下气,所以女子学校就成了她发挥个性的所在。阿民学习很好,英语也好,什么都好,而且从小就侠义,对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将被开除的、和老师闹僵的孩子,她都没少帮助。可是每一次都既讨好了一批老师,也得罪了一批老师。在毕业仪式上她被指派读毕业致词。她不按老师所教的去读,而是用一种奇特的语调来读,博得喝彩,把毕业仪式搞得一团糟。西洋的校长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阿民毕业后回到家里,见母亲正紧锣密鼓地张罗自己的婚事,亲见母亲对自己子女的心思和态度,突然讨厌起来。碰巧当时听到了“圣玛丽医院招收女子学校毕业生,培训高等护士”的消息,于是就报了名,也不理会惊得目瞪口呆的母亲,更没把老实巴交、对母亲言听计从的软弱无能的父亲放在眼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离开了家。
供给中心的小偷——记一位护士的故事(2)
既没有吵架,也不是被父母赶出来的,可是阿民自打离开家,至今也没有去见过母亲。
进入圣玛丽医院之后也没惹过什么大麻烦。虽然不是很听话,也不是很懂礼貌,可是因为独放异彩,西洋人也对她很感兴趣,叫她阿民。不过有这么一件事:一次,有个护士出了点男女之间的问题,当该护士决定要做流产手术时,阿民制止说哪能干这种傻事,于是让其辍学,促成了她和恋人的结合。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可通过这件事,连比她年长的人都对她有了好感,因为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有主见。
圣玛丽医院有个供给中心。在那里,有各种配套的器具,都是消过毒的。用过的东西要送回这里来,有一点比较难办,那就是要对此进行检查,并记在本子上,这一点有些繁琐。
“所以说非女子学校毕业是干不来的。”
这句话是阿民说的。
那是阿民调到供给中心工作时的事儿。隔壁的房间里有个营养部,当时为了方便起见,营养部的储备品也放在一处保管。
那一天是阿民的生日,学员们几乎全都聚了来。她们工作时间之外也不大外出,因此经常是找个地方聚在一起聊天,为此常遭西洋人训斥。
不觉就到了夜里,叽叽喳喳的,谁也不愿意回去。连别的部门的人也聚了来。
“肚子好饿呀。”
一人开了口,大家都开始喊饿。
阿民从供给中心抱来了一大堆吃的。山本小姐、阿玉这些“女士”们立即下厨。一时间巧克力啦、加牛奶的各种饮料就都端了上来。真是什么奇特的味道都有。还有牛肉味的汤。清淡的、甜的、辣的、各种饼干也都上了桌。
这一忙活,宴会就过了十二点。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减少的食物都是每样少一点儿,数量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这事儿传到了总护士长的耳朵里。两三天里平安无事。然而西洋人的意见是,一向行为端正的阿民在缺少魄力的日本人中总是独树一帜,因此对她印象很好,可她却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来,实在不应该。所以决定星期一的晚上让阿民当场对证。
“何必当着大家的面羞臊人呢,我要睡觉。”
总护士长因为阿民以往曾多次同自己做对来博得别人的好感,所以这次就想把她打发回家。阿民从来不想那么多,想到哪儿做到哪儿,不考虑后果。
因此阿民星期一便睡下了。西洋的护士长来了。
“我病了。”
护士长也拿她没办法。
患者死后过了一周,前几天的那个留学生来找阿民,说是来拿患者的X光片。
“拿X光片又有什么用啊?”
阿民笑了笑说。
几天之后阿民收到了那个人用英语写的信。大意是这样的:“第一次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你时,我宛如见到了圣母玛丽亚一般,你的头上笼罩着圣洁的光环。你的眼睛会说话,你的嘴像樱桃。你至今为止一定帮助过很多病人,我开始爱恋上你了,同你的一次讲话让我难以忘怀。我已离家两年,身处异国,备感孤独……”
阿民忍不住笑了:“这分明是情书嘛,怎么会爱上我?太可笑了嘛。不过,说起来这个学生怪可怜的,人也不错。”
阿民半开玩笑地回了信,自此两人通起信来。因为是美国人的医院,管宿舍的从不拆信。
机会可谓无处不在。当它与必然性结合起来就会有大发育。
在阿民身上,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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