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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出庄,那些人便不敢来杀她,无疑,龙怿山庄是最好的规避危险之地。
她被追杀的原因,她的母亲温轻兰知道,她的庄主父亲知道,玉儿也知晓几分,连她觉得能相互信任了的安晨,在眨眼间被派去了远地,断了丝丝联系。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无人简答。
“庄主在外收的弟子,灵儿怕是还没见过。”望着满桌未动的饭菜,玉儿知晓她无心吃,便同她闲聊:“灵儿若是再庄里觉着无聊,倒是可以和他一同出去走走。”
和他一同。。。。。她要出庄,还得有人贴身跟着,是吗?
她走至棋盘边,左右两指各执黑白一字,滴答,滴答,俨然双手互博,在武功上,她做不到双手互博,但这棋艺,不在她话下。
“打算让他来取代安晨的位置,做我的贴身护卫?”她未抬头,只是盯着棋盘。
玉儿从不轻易在她面前说任何一个不相识的人,除非有一定的必要。
而如今,安晨不在她身边了,自是要有一个人做她的随从,如遇到那日追杀的突发状况,说不定还得有人为她挡剑。
“他是庄主两年前收的弟子,也是庄主唯一的弟子,听说庄主有想要收他为义子的打算,他一直都住在念云城茶坊,前几日才来庄上,庄里多了一个人,自是又要热闹了。”
“玉姑这么断定?”她执白子,犹豫未落。
“还是瞒不过你。”玉儿轻笑,砌了一杯热茶置于她手边:“他不喜和生人打交道,来庄中数日,未曾听他说太多的话,除了红依绿袖那两个小丫头,也没见他和哪一个亲近过。”
“那甚好,我也不喜和他打交道。”她笑了笑,落下一子,端起茶杯吹嘘,细抿。
他和玉儿一样,同样都是监视她的人,何须走得太过亲密熟悉?
“这是玉姑亲手煮的茶?”杯子放下,杯中悬浮着细小碎末的茶叶,她调笑着,玩味的眼眸落在玉儿身上:“安晨不在,玉姑倒是无心煮茶了。”
“琴棋书画未有长进,你调戏的功夫倒是一流了。”玉儿含笑,耳根有丝微红。
别人不能看清的事实,她可以捕捉丝丝。
玉儿与安晨,从未捣乱规矩,以礼相待,除了见面的寒暄,未有任何的话语交缠。
要怪也只能怪眼前人的目光太尖了,从玉儿的一言一行中捕捉。
“找个时间,让他来见见我。”手指拈起几颗黑子,放回棋盒中,佛袖间起身,朝房门口而去:“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龙云。”
玉儿追问:“那今天如何?”
行至门口的白影停下,打断话语:“不行。”
“你是要出庄?”
她笑笑未答,人已离门口远去,消失在拐角处。
玉儿摇首,这才是她,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我行我素。
犹如,当年的那个人。。。。安晨一直不能忘怀的那个人,那个人,名扬四海,是他的主子,而她,却只是龙怿山庄一名侍婢,她也从未奢求有朝一日,他会忘了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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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出庄,只是随性在庄上晃悠,一个人,总能静静的想通许多。
譬如——前夜那个轻薄她的少年,迷晕了她之后,还在她怀里放了一枚玉佩,不知何意。
前方,是一座小小院落,最醒目的便是庭中的那株梨花树。
正直梨花开放的旺季,白色的花儿飘飘杨杨,纷纷落落,像极了一种意境般的美,人生若只如初见,梨花不衰。
凝视着漫天的梨花瓣,她猝然沉醉其中,忘了时辰,直到…一个身影飘过,折断了梨花树上的一枝梨花。
身后的花儿飞得更慢,忖托着人影的那张容貌,直到人影落地。
他,一身淡褐色衣,额间错杨着缕缕青丝,青墨的双瞳,似是看淡了红尘,又似看不破红尘,挺拔的脊梁微微低下,似是对她的恭敬,右手前倾,一枝梨花握于手心,递在她眼前。
梨花树下,仿佛世上只有两人一样,梨花与发丝纷扬交错,衣袂婆娑擦出声响。
他,不过十二岁,她,不过十岁。
“你一直看着这株树,应该也很喜欢梨花。”权当是送她的见面礼。
半响,她接过梨花播弄着:“你轻功不错。”
听到她的赞美,人影的脸色并未有半点变化,只是平淡的简述:“是师父教得